到了玲珑宫,却见一群人跪那里啼哭,想来凌筠发了很大脾气。
柳风瑾塞给一个小宫女一锭银子让其进去通报,不久那小宫女出来道:“柳三小姐,大公主不见任何人!”
柳风瑾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听凌筠背后叫道:“你进来!”
凌筠双眼红肿,想来是哭了很久,冷道:“你来作什么?看本宫笑话吗?你那个好姐姐得了慕容逸,你岂不是高兴?!”
柳风瑾听了这话,微微一惊,喜欢迁怒旁人向来是权贵们特权和喜好,自己要想个脱身办法才好,酝酿了一下情绪,眼泪便滑落下来,道:“大公主这是说得哪里话?我是什么身份、大姐姐和府里夫人是怎么待我,别个不知大公主也是不知?自我入宫来,就大公主对我亲近,受了欺侮替我出头、得了好东西也想着我,平时又把我当知心人,什么体己话都肯和我说,我岂是那种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之人?我听说皇上赐婚事情,知道大公主伤心,巴巴地过来劝慰,岂是落井下石?虽然大公主身份尊贵,我心中却似姐姐一般,大公主这番话真是让我伤透了心,公主若是觉得我做错了,管处罚便是。”
柳风瑾想到了前世欢乐时光,自己前世父母家人,又想到自己穿越之后受到种种虐待、经历种种坎坷,越想越伤心,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珍珠,看到凌筠倒十分不忍,道:“你有什么委屈管和本宫说,本宫方才也是气急,才出口伤了你,你莫要往心里。”
柳风瑾含泪道:“若说起赐婚,我为大公主感到不值,也与大公主同仇敌忾。”
凌筠疑惑道:“你为何与本宫同仇敌忾?”
柳风瑾道:“大公主有所不知,我这位大姐姐乃是主母嫡亲长女,府中谁不高看一眼,偏偏我是庶出,又不争气,平素受了多少欺侮和打骂,您这种金枝玉叶是万万想象不出,为可气是,皇上赐婚旨意一下,就连我丫鬟都敢忤逆我了,真真是没了活路。”
女人都是喜欢比较,有时是比较幸福,有时是比较财富,有时却是比较谁惨!——柳风瑾就是抓住了女人这样一个心理,果真,凌筠一听柳风瑾凄惨身世和经历便忘记了暗恋之人被抢夺痛苦。
“柳如丝被赐婚给景平王世子与你丫鬟又有什么关系?”凌筠问道。
女人天性就是八卦,八卦源头就是好奇,柳风瑾一番话果真勾起了凌筠好奇心。
柳风瑾继续哭哭啼啼道:“大公主有所不知!我这丫鬟原先并不是我丫鬟,我这样身份怎么用得起府里一等丫鬟,何况这丫鬟还是个家生子,后来我入宫伴读,老爷才将她给了我使唤,哪想她竟是大姐姐派来细作,平时总是提防我抢了两位姐姐风头,又时不时向老爷编排我不是。就刚才,这蹄子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曾经和世子爷相会过,世子爷还答应她,若是得了机会便纳了她。如今她既是大姐姐人,大姐姐又与世子有了婚约,她也就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自然不把我放眼里。”
凌筠脸上布满了怒气,怒道:“怎么会有这样奴才!本宫看你就是太懦弱了些,竟然要这样下作胚子骑自己头上。”
柳风瑾话显然说到了她痛处,一个勾搭慕容逸丫鬟,岂不是云燕写照?她怎能容忍!
“可我位卑人弱,又能怎么办?何况她有大姐姐撑腰。”柳风瑾道,“不说这些了,又招惹大公主烦恼了,倒是我不是了。大公主这般容颜、学识、人品,又是金枝玉叶,不知多少名门公子排队迎娶,大公主莫要因为一棵树就失去了整个森林。”
凌筠道:“现先不说本宫事了,你说你一个主子被一个丫鬟欺负,成何体统!本宫看不惯这等事情,本宫自会为你做主!本宫直接把那小贱人乱棍打死就是了,再给你配几个好奴才。”</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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