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不要误会,薛、文二位即兴而发,考虑实乃不周。”赵楷居中调和,让赵构不要介意诗词中带出的引申意义。
“呵呵。皇兄说的好,那么就算他们过关了吧。”赵构嫩脸泛红,笔墨扔到一边不予理会。诗文后薛伟、文达陪着赵楷说说笑笑,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
杯盘拣下换上香茶,赵楷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拉着赵构的手谈天说地,大有秉烛夜游的趋势。赵楷在府内盘桓的时间越长,对于赵构和赵恒刚确立的盟友关系越是打击。看来赵楷也知道了他和赵恒的事情,硬来不成想要软磨硬泡让双方产生猜忌。
软刀子果然是天底下最难抵挡的,赵构忍着文、薛的冷嘲暗讽还要笑着与赵楷应酬,其压力可想而知。时间一长,他的视线开始游离回答也渐渐驴唇不对马嘴。
此刻应邀前来王府起锅做饭的天然居厨子打点好了灶膛,慢慢离开。赵构游离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两个不和谐的人影,同样黑如灶底的肤色,竟然是酒楼惜别的宋江和李逵混了进来,眼球咕噜噜转动有了主意。
“三哥,近来朝廷多事之秋,南方诸多县城反贼叠起,高太尉又厉兵秣马准备南下兴兵清理疾癣。”赵构对双指指向即将离开府内的宋江和李逵,示意蓝珪去追。宋江和李逵的特点显然易见,蓝珪定睛一看便明白了原委,默默退下了大厅阻了二人外出领着去了大厅旁的耳室。
“高太尉南下我也曾建言父皇,南方是我大宋税赋之最,宜神兵天降借雷霆之势迅速剿灭,以免夜长梦多。且太尉原是东坡居士身旁的书童耳濡目染学问、见识高人一等,在南方世族中名望很重。又累军功升迁至高位,车马阵战娴熟一定会旗开得胜的,撮尔小贼不足为惧。”赵楷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对于此番高太尉南下有了圆满的评价。
“刀兵起伤财劳民,为何朝廷不采取招抚的方式呢?”赵构的话显然是对耳室中的宋江说的,“如今我朝北方辽金混战正是渔翁得利的时候,南下的禁军北上岂不更好,收复太祖时期丢掉的幽云十六州。”
“这个...”赵楷没有赵构想的长远,局限于南方的一州一县,“我大宋礼仪之邦与辽定下盟约,怎能趁人之危损毁约定。九弟太纠结了,喝茶喝茶。”赵楷很不愿意回答赵构的问题,超过了他来前的构思。
宋江在耳室听了两个王爷的对话,大约明白了朝廷现在的举动,对于揭竿而起大竖替天行道的梁山多是采取剿灭的姿态,认为他们不过剪径毛贼。李逵满是不屑,自他梁山义军整合后已经打败了几波所谓的宋朝名将,方圆百里内还不是任他畅游。
“公明哥哥,既然朝廷无纳我之心,不如就此别过等他大军上门,打他个落花流水。”李逵压低声音说道。
“哎,只能如此了。倒是康王殿下对我等草蜢有收纳的心思,可惜是个闲散王爷在朝上没有话语权。”宋江摇头叹息。
“那是当今圣上没有领教梁山好汉的厉害。”耳门推开,笔挺青年漫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