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不知道大家心中的想法,要不然得气死。我是陈王,要是我要给亲戚谋官,用得着来南阳,直接他么的搬到陈国不就结了。
“不知陈王,所说何事。还有,这位先生,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刘宠呵呵一笑:“大人啊,这可是你老乡啊,荀攸,荀公达。这次来南阳,就是他要我来的。”
张咨一听,顿时崇敬起来,商人对士人,历来自卑啊。
“啊,原来是荀先生,张某有礼了。”张咨对荀攸做了一个恭敬的礼仪。
然后张咨:“咦,陈王是说是荀先生特意来见我的?”
刘宠点点头:“对,来救你的命。”
“啊”张咨大惊,满脸疑惑。
荀攸白了一眼刘宠,丫的,这是我们文人的套路,主公抢什么戏啊。
荀攸点点头,刘宠觉得很可悲,因为自己刚才说救张咨命的时候,张咨是一脸疑惑,而荀攸点点头而已,张咨就一脸惊色,显然是信了。
尼玛的,老子一个陈王,比不过一个书生。哎,士族大夫,了不起啊。
于是,刘宠把剩下的时候都交给荀攸了。足足说了一炷香的时间,张咨惊骇得站起来:“我说怎么孙文台昨夜居然如何客气,原来却是设鸿门宴啊。可恶的袁公路,为了自己,我就要受这无妄之灾,可恶。”
然后张咨把眼睛一斜看了看荀攸,又看了看刘宠:“刚才,你们说你们是救我的?”
刘宠点点头:“无意间在后将军府上听到的消息,于是来了。”
张咨:“陈王,我该怎么办?”
刘宠摇摇头,张咨大急,刘宠指着荀攸:“你问可是问错人了,眼前这不是有一个能救你的吗,你们还是老乡呢。”
张咨才大惊,急忙转头不理刘宠,让刘宠一阵郁闷,只听到荀攸和张咨叽里咕噜的对话。
荀攸:“其实,后将军和孙文台也不见得一定要杀大人你,他们所图的,不过是南阳而已,而你,不过是恰好在这个位置上,挡了他们的道而已。”
张咨:“你是说,我应该辞官?”
荀攸点点头说道:“当然,这一切都在大人自己手中,你怎么决定,别人都是无权干预的啊。言尽于此,大人好自为之吧。”
张咨自言自语:“辞官,辞官,辞官也没有大不了的,这鸟受气的官,还不如我回去卖烤白薯呢。”突然间,张咨眼睛一眯,看着刘宠,让刘宠心里咯噔一下:“张太守,你这是---”
张咨:“陈王,你为什么来救我,别跟我说荀先生是我老乡之类的话。我是一个商人,我不懂为官之道,但是我想,天下人天下事,都逃不过利益两字,陈王你要什么?”
刘宠一愣,此时的张咨,更刚才相比,简单判若两人啊,看来,经商才是他的本道啊。
刘宠一咬牙:“好,我就喜欢痛快人。张大人,说实话了吧,第一,救你是想恶心一下孙文台和后将军。第二,是因为张大人是颍川豪商大族,我十分希望能得到张家的支持。”说完刘宠毫不回避的看着张咨的眼睛,就好像用眼神告诉张咨,你看,我说的是实话。
张咨眼睛三次变化,最后哈哈哈大笑,让荀攸疑惑起来,突然间,刘宠也被吓了一跳,咚的一下,张咨跪在刘宠面前:“主公在上,受张咨一拜,张咨愿投身主公身边,为主公鞍前马后。”
刘宠一愣,这太突然了吧,不过刘宠也激动得急忙扶起张咨,嘴中连说好好好。
张咨又丢出炸弹:“主公,为表张咨诚意,我觉得,为主公贡献三千家丁精壮,钱帛十车,还有三匹刚刚从西域买来的大宛马,送与主公。”
那边荀攸大喜,刘宠却被吓坏了,我的吗啊,土豪啊,我们交个朋友吧。其实刘宠不知道的是,张咨的本家在颍川,现在他在南阳,刚才所说这些东西,都是在南阳的。张咨心想,既然南阳我混不下去,还不如全部不要了,全交给主公得了。这些东西虽然很多,但回到颍川,也不至于动经伤骨的。
张咨出乎意料的投靠,让刘宠心情大好,顿时间,一个恶念升起。刘宠连连摆手:“子仪,呵呵,现在你还是南阳太守,只要一日不挂印,你就是一天都是南阳太守。不如,我们给孙文台和后将军留点好东西吧。”
说完刘宠低头在张咨耳边咕噜咕噜的,然后张咨击掌叫好,说道:“好,叫这两人心存歹念,想要害我,哼,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荀攸却:“主公,我觉得还是让子仪不要跟我一起,我们分道回陈国,而子仪回颍川。”
张咨:“对,对,主公,我们还是分开走的好,若是被后将军知道这里的事情,见我们走在一起,必定迁怒主公,这不是什么好事。”
刘宠也点点头,现在还不是跟袁术较劲的时候,于是:“好,只好委屈子仪了。刘东,命你令斯巴达十人,保护子仪以及家眷回颍川。”
刘东一惊:“陈王,这,你身边就没有---”这一次刘宠来宛城,轻骑而来,只带了十二三个护卫。
刘宠一挥手:“我能有什么事,去。”
刘宠望着宛城南门,阴笑不已。
当天下午,宛城所有官吏大惊,太守大人下令,将宛城让给孙文台,府库交给孙文台。然后一众官员又在太守府看到了张咨大印,上面有一封信。
张咨辞官了,而且建议让孙文台当南阳太守。
消息传来,连孙坚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