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讨了阁下的酒喝,还未请教。”洛刀道。
“我叫巴巴鲁尔切耶夫斯基,西域人,也是个商人。为了在中原行走方便,我给自己取了个中原名字,叫金万两。”西域汉子道。
洛刀心道:此人定是个财迷,竟取个名字都叫金万两。
“中原的兄弟,你叫什么?”金万两问道。
“在下洛刀。”洛刀道。
“哈哈哈哈,既然你喝了我的酒便是我的朋友,看你行程的方向似是要入关啊?”金万两道。
“正是。”洛刀道。
“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便结伴同行如何?”金万两道。
洛刀心道:这西域人脾气倒是豪迈,反正都是要入关的。同行又如何?
“金兄不怕在下是坏人吗?”洛刀问道。
“嘿嘿,我若认定你是坏人适才也不会请你喝酒。”金万两道。
“够豪气,金兄请。”洛刀道。
两个人,一匹骆驼。便这样结伴而行在商道上。
一路上,洛刀一直在喝金万两的酒。金万两也不小气,任凭洛刀喝多少也没有半句话。
“洛兄弟,光喝酒岂不无聊。让我为你弹曲子,也好为这寂寥的旅途解解闷。”金万两忽道。
洛刀此刻正品尝的美酒,哪里来的闲情听曲。应付道:“如此,那自然甚好。”
金万两瞬间来了兴致,似是抓住了一个难得炫耀的好机会。立时从骆驼背上抽出一把胡琴,直拨弄弹奏了起来。
他一边弹着,嘴里一边唱着洛刀听不懂的语言。曲调甚是忧伤。
洛刀听着听着,不禁放下了葫芦。陷入了沉沉的回忆。
他想起了阿猫,想起了洛红袖。这一刻他想起了所有应该想起的人。
他的思绪便随着这悠扬凄楚的曲调流淌着......流淌着......
忽然,琴曲戛然而止。
洛刀也立时从哀思中抽身回来,正看见金万两此刻正直直的看着他。
“洛兄弟是否想起了亲人?”金万两问道。
“金兄如何知道?”洛刀问道。
“哈哈,看你这样子我便知道。每次我一个人静静弹奏此曲时这是这个样子。”金万两笑道。
“金兄此曲哀思悠长,似寄托了浓浓的思乡之情。教我不禁也深陷其中。”洛刀道。
“哦?你懂琴?”金万两问道。
“不懂,爱听。”洛刀道。
“哈哈,三句话不离爱字,洛兄弟,想必你也是个性情中人啊。”金万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