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28号寝室楼334寝室内,飘荡着吉它声和嗓音略显低沉沙哑的悠扬歌声。
光着膀子的张展飞抱了一把黄色的吉它坐在窗边,边弹边唱。他的目光,透过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的玻璃窗望向外面阴沉的天空和密集的雨幕,脸上挂满了一种陶醉般的沧桑和寂寥,仿若心绪随着旋律和歌声融入窗外的雨中。
顾天恩仰躺在床上,手里捧着本书,翘着二郎腿悠悠晃荡着;刁翔和杨波坐在侧对着张展飞的下铺边,脸上满是神往和钦佩。
谭哲叼了颗香烟正坐在桌旁统计班费和做下学期的计划表。
苏淳风盘腿坐在上铺,一手拿笔捧着本英语四级的模拟考题做——便如当初大多学长学姐,还有老师、肖倩所说的那般,进入大学,只要在大一学期适应了学习环境和初时的繁杂学习课程之后,接下来就会轻松许多。当然这只是相对来讲,如果你一门心思要学习,那么依然有着你永远学不完的知识。
顺利做完一套题,苏淳风空出心思来看向坐在窗前弹吉它唱歌的张展飞。说起来大学真是一个能够锻炼并绽放每个人特长和喜好的地方,尤其是京大自由的教育环境,更是让学子们能够随心所欲地发挥自身的特长。比如曾经弹吉它跑调、唱歌音质不行的张展飞,如今已然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歌唱风格,以他天上沙哑的嗓音和对音乐的天赋以及不懈的努力,短短半年时间就在他所在的社团里小有名气了。
换做以前,谁会认为张展飞能弹能唱还能弹唱好?
一曲唱完,张展飞似乎还未能从陶醉在歌曲的意境中回过味儿来,轻轻叹口气道:“这两天大四的学长学姐们都已经开始回忆大学生活,做好准备告别青春校园了,这让我不禁感慨,三年后我们终会离别,天南海北啊。”
“你大爷!”顾天恩甩手把书扔了过去:“别人伤春悲秋,你现在就唠叨这些干-屁?”
谭哲扭头笑道:“丫已经走火入魔了。”
年龄最小的刁翔乐呵呵地说道:“飞哥,再来一曲吧,唱得真好……我决定,以后就跟着你学习弹吉它了。”
“展飞是为了泡妞学弹吉它唱歌的,你呢?少儿不宜懂不懂?”杨波打趣着,一边随手摸了摸刁翔的脑袋。
“靠!”刁翔扭头把杨波推倒在床上。
大学生的寝室里似乎永远都缺失不了欢声笑语和打打闹闹,苏淳风虽然不是那么好与舍友们打闹说笑,但很喜欢这种轻松自由的生活环境和氛围。他翻身从上铺轻飘飘跃下,笑道:“快蹦快跳,别耽误了青春年少。我说你们几个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展飞好歹还有点儿音乐上的追求,你们呢?”
“不要打击哥了,我的心灵好空落。”顾天恩仰天长叹。
谭哲故作愁眉苦脸:“我也迷茫了。”
“我短时间的生活目标是明确的,那就是追求到一位天仙般的女朋友,然后将你们平日里对我的歧视狠狠地踩在脚底,再露出不加任何掩饰的嘲讽和轻蔑目光俯视着你们。”刁翔站起身来推了推眼镜框,义正词严道:“大丈夫生当如此!”
于是寝室里再次掀起一片打闹声。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离门口最近的苏淳风上前把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位穿黑色紧身短袖背心,灰蓝色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的青年,留着短发平头,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三四那样,身材健硕,脸庞刚毅棱角分明,细长的双眸中透着孤傲的冷漠之色,气势凌人仿若一把出鞘的钢刀,让人一眼看到就会马上觉得来者不善的模样。
纵萌,京大临时术士协会会员,大三学生,是京大术士学生中最为不近人情且冷傲孤僻的会员。
苏淳风诧异道:“纵学长,你怎么来了?”
“找你。”纵萌**地说道。
“什么事?”
纵萌看了眼室内其他目光注视向他的学生,表情和语气稍缓,道:“周末晚上八点,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安排个地方和你谈谈。”
“好。”苏淳风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那就这样,再见。”纵萌转身离去,一如往常的孤傲冷漠,又显自负。有些话无需明说,也不方便当着普通学生的面说出来,双方心知肚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