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发出“噼里啪啦”的摩擦声。

“散。”苏沐晨的声音突兀地在雾气上空炸响，不带一丝情绪，就连奋力一拼之后还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

黑色的雾气瞬间散开，柏旭尧原地不动，苏沐晨退后两步但面色如常。

这算是……打了个平手？

柏旭尧突然轻轻笑了起来，丹凤眼斜斜一递，“不错，有两下子。你们天师要是早派出这样的人来，也不至于落魄到现在这个地步。”

苏沐晨有些惊异地看着柏旭尧，半晌，轻轻道：“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打过我的。”甚至他还觉得对方没有使尽全力……刚才迟优璇那一声过后，雾气更浓，但是自己周身的压力确实轻了一些，这才让他有机会反击。

“你也是第一个和我战成平手的。”柏旭尧不以为意。

仔细看，两个人脸色都有些苍白，但是迟优璇眼神却一直追随着苏沐晨，想看看他到底受伤了没有。

她清楚柏旭尧的性子，明的不爱玩，尽使些暗招，但是苏沐晨居然和他战成了平手，迟优璇对苏沐晨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你叫？”柏旭尧问道，余光扫过始终没看过他的迟优璇，眸色一暗。

“苏沐晨。”苏沐晨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抬头说道：“今天没能打过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迟优璇从没听过苏沐晨说这么长的句子……看来他和柏旭尧注定要敌对了。

苏沐晨一转身，白色的t恤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睛生疼，不管怎么狼狈也还是有一层淡淡的圣洁光辉，他额头已经有汗了，想必刚才一战让他失去所有力气，现在也不过是强撑而已。

迟优璇脚步一顿，听见背后平日里低沉温润的嗓音轻咳，已是带上沙哑。她克制着没有转身去看柏旭尧，就要朝苏沐晨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