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迟优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柏旭尧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直到回到一开始的冷漠疏离。

他是个男人，是王，是上位者，是统治别人生死的最顶端人物，他的尊严不会容许别人随意践踏，而迟优璇从一开始，在他这里领到的特权，得到的例外就已经超过正常人很多，为什么他直到现在才发现？

“我知道，我很清楚，”迟优璇面无表情地理了理头发，“我相信我的原则还没有变，在我没有被你这样情绪多变喜怒无常的怪咖影响之前，我必须理你远一点。”也许是怒火壮了胆子，气头上的迟优璇什么话都往外吐。

柏旭尧一阵沉默。

迟优璇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万一柏旭尧一个不高兴直接杀了她怎么办？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在节操和生命中选一个了……

“……你走吧。”柏旭尧突然开口，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

迟优璇愣了一下——这么容易？

但是这下子不得不走了，迟优璇的脚步有些沉重，看了看陷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柏旭尧，试图看出他的一点情绪，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为什么会突然间有些……不想走了？

迟优璇自嘲了一番，拖起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

“咔。”

门轻轻一声关上，柏旭尧蓦然睁开眼，眼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他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他对迟优璇的感情有点类似于什么……但是他不敢确定，感情空白了几千年，居然会因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涂上色彩？

不管怎样，他现在都只能尽量做到让自己不输，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