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温彤嗔道,面红耳赤低下眉目,秀色可餐,眼眸中流淌无限温柔,初尝爱情滋味的她听了叶峥嵘的话,一点不反感,且心头没来由的窃喜。
桌边其他三人心情各异,韩志文毫不掩饰内心的佩服加羡慕,赵沉浮饶有深意注视叶峥嵘,直觉告诉他始终未看透的舍友绝非吃软饭的男人,宁娇娇理所当然把叶峥嵘归入靠脸蛋混饭吃那类人。
&恤的赵沉浮不像刚踏入包房那么拘谨,边吃边诉说打工的辛酸与快乐,最后略带感慨的补充“这份临时工能做到大学毕业该多好。”
其他人闻言,顿时陷入沉默,赵沉浮的理想令人同情,更令人心酸。唯独温彤依旧兴致极高地给叶峥嵘夹菜,似乎乐此不疲,眼中仅有身边这男人,别人的悲欢离合艰辛苦难与她无关,犯不着给予太多同情,是富人的冷酷凉薄?
未必。
一个二十岁前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的男人曾说,不甘平庸的草根需要的不是旁人的同情怜悯,不是假惺惺的施舍,而是尊严!说这话的人正是温彤的父亲…..四十岁后在这一方土地呼风唤雨的强悍男人。
恰巧与叶峥嵘的观点不谋而合。
天天巴望别人施舍的人,永远不懂什么是自强。
饭局接近尾声,一桌美味,没剩下多少,连矫揉造作装优雅的宁娇娇到后来不怎么掩饰女人对美食的贪婪天性,吃的不亦乐乎,结账时温彤翻开皮夹甩出一叠百元钞票,又令除叶峥嵘之外的几人心生感叹。
整个晚上最淡定的人是叶峥嵘,颇有那么点宠辱不惊的高深道行,温彤付钱,他表情不起一丝微澜,从容的像做了十年八年的资深小白脸,随后温彤小声问他接下来去哪玩,他低头看表,时间已不早,笑道:“当然是回去睡觉。”
温彤笑着点头,做不到喜怒无形的小妮子转脸,流露淡淡失落。
叶峥嵘瞧的明白,轻轻一笑,道:“丫头,假期我闲着也是闲着,这几天把自己这身子给你了,总行吧?”
“真的?不许赖皮….谁赖皮谁小狗!”温彤小脸绽放灿烂笑容,兴奋的忽略了叶峥嵘话里的挑逗意味,等明白过来,尴尬的不好意思抬头,脖颈耳根泛起嫣红,叶峥嵘嘿嘿奸笑,结果换来记大大的白眼和腰间微不足道的痛感。
赵沉浮、韩志文、宁娇娇品茶的品茶,喝饮料的喝饮料,各行其事,假装什么事没发生。温彤觉得自己失手使了很大力气拧叶峥嵘,惴惴不安问:“没弄疼你吧?”
叶峥嵘摇头,笑容中透着同龄人少有的沧桑,悠悠道“十几岁我对痛的滋味就已麻木。”
温彤错愕,沧桑笑容落入眼底,她心莫名的痛,不禁想,他的过去是否也像少年时的父亲充满艰辛坎坷。
路面被雨水冲洗的黝黑发亮,保时捷卡宴离开北国之春门前车位,半个钟头后车子驶入大学城,这次温彤大胆的把车开入西大,直至六号公寓楼前,好在时间不早又刚下完一场雨,没几个人注意到艳压经管院的温美女还是个巨有钱的妞。
后座三人先下车,赵沉浮回宿舍,韩志文送宁娇娇,叶峥嵘不放心温彤独自开车回家,想做回护花使者,小妮子坚决不许,叶峥嵘只好作罢,叮嘱她一路多留神注意,推门下车,车窗却自动落下。
双手握方向盘的温彤无比认真道:“叶峥嵘,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话音还未落,小妮子顾不得关闭车窗,手忙脚乱发动车子,逃也似的飞驰离去,车速比来时快了不止一点半点,一副做贼心虚的狼狈样。
叶峥嵘怔怔望着保时捷消失的方向,他的感情世界从此不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