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降十会,以力应快。
面对林平之连绵不绝的剑光侵袭,极其勉力招架的青锋派男子,只好铤而走险,在勉强护住要害的情况下,一剑刺出,憋屈了良久剑光在雄浑的气劲加持下,霸道的剑光刺穿而出,他此着,除要害外,是否会被林平之那细密的剑光刺中,刺中多少下都不再理会。
林平之的回应很简单,周身那无数清濛的剑光霎时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剑刺出,这一剑没有多大的气劲与气势,但却反常的奇快无比,似乎有一种不可名状,却又极为神异的力量加持于其上,比之他运起松风剑法还要快,仿佛要与青锋派男子硬碰硬。
看见林平之的动作,青锋派男子与天河帮的大汉皆是一喜,如果林平之一直用松风剑法与他们对战,本就气力不济的两人估计会被活活耗死,一旦正面硬拼,两人都有把握胜过林平之,虽然只是与林平之打斗了一小会,但是就是那么一小会,两人都摸清了一点,林平之的内力都比他们弱了一些,更何况两人的招法都是偏刚猛的那一种,因此,正面硬刚的话,胜过林平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青锋派的男子本是想要拼着受伤也要将林平之迫退,好借机逃走,眼看林平之正面刺来,不由将剩余的内力全部用上,势要一击建功。
天河帮大汉眼中的喜色更是掩盖不住,只要两人全力硬拼,他有很大把握将两人重伤,到时候两人还不是泥,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甚幼矣!’林平之心中微微一叹,就在两把长剑即将碰撞时,其中一把消失了,再次出现却是到了林平之身后,以不变的威势攻向了想要偷袭两人的大汉,大汉上一瞬间还大喜过望,现下只剩下惊骇欲绝了,对于临身的长剑,他只来得及将大刀横在身前,至于结果会怎么样,他已无力理会。
“铛啷……”
大刀被林平之一剑挑飞,感觉大刀离手的大汉,只想要施展轻功逃走,却是现已经动不了了,因为他的穴道已经被制住了。
从林平之将攻向男子转而攻向大汉,再将他的大刀击飞,且制住他,不过眨眼之间便完成,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朝着一个方向快出剑,而脚下步伐、身法运转间,方位即刻转换,出剑也被迫的跟着变换方位,而除了方位外,出剑丝毫不变,这绝对是极难做到的,一心二用,犹如左右互搏术一般,出剑与步伐、身法变动,分开动作,而身体的协调性还要能将他们联系好,保证好方位转变后出剑的状态不变,精准的攻向敌人,还有重要一点,就是内力的运用,需要在满足出剑的需求后,支持步伐、身法的转换,然后出剑威势保持不变。
开始到结束不过眨眼之间,林平之再次攻向了青锋派的男子,而男子刚才全力一击没有丝毫建功,却是丧失了逃跑的机会,再次被林平之缠住。
松风剑法运起,长剑化作无数的细密如松针的剑光,松针剑气将男子死死缠住,在男子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男子也有几次都想以力迫退林平之逃走,林平之借此在他身上留下更多伤口,在他刚逃出一小段距离后,又再次被林平之缠上。
打斗间,林平之对于松风剑法的领悟越来越深,剑光越的轻巧灵快,让人极难捉摸,仿佛无处不在,无处不可攻击,而他的真气内力本就以快捷见长,更是令得剑法如虎添翼,要不是他想要将对方当做沙包练手,早就将其击败。
两人缠斗了许久,期间男子出了不少花样,语言干扰、诈敌强攻、诈降逃……然而这些对于林平之而言都太过无聊,感觉差不多之后,林平之故技重施一剑挑飞男子的长剑,制住他的穴道,结束了这场比斗。
制住两人,让两人无法动弹与言语,在没有人看见的方向,林平之缓缓的闭上双眼,原来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布满血色了,无数的杀意填满心扉,似要他杀灭一切。
其实就在他决定动手时,身体中那股燥热的气息,就已经悄悄在经脉流转,打斗中,杀意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期望将他控制,却被他死死压住,后来与青锋派男子缠斗,也不只是单纯的想要练手,他还想将那股杀意控制,却是没有成功。
良久,林平之才张开双眼,眼神晴明,再没有一丝血色:“掌柜的,小二哥,上十坛好酒!!”
声音冰寒,丝丝杀意藏匿其中,虽然林平之摆脱了那股燥热气息所带来的杀意,却也仍有些许残留,一直躲在厨房中,心惊胆战的看事情展的掌柜与小二闻言不由吓得瑟瑟抖,好一会两人才走了出来。
这时蓝凤凰与似乞丐的女子也走了过来,看着一站二卧的三人,那女子的视线在林平之与青城派男子间徘徊,仇恨与敬佩两种心绪转换来去,蓝凤凰却是嘻嘻一笑,对着林平之道:“好俊的武功,抛书袋,你真的是青城派的么?”
林平之微微一笑不予作答,我是青城派……的‘雷锋’。
虽然掌柜与店小二依旧战战兢兢,但是却也不敢怠慢,谁知慢了一点,林平之会不会拿他们祭酒。
不一会,十坛酒已经摆好在大汉与男子身前。
“我呢,说话算话,这罚酒多的是,保管两位喝得欲死欲仙,这里是十坛,都是好酒,十坛不够,还有,多得是。”林平之微微一笑,接着向着掌柜问道:“是吧,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