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啊?”唐诗很不理解。“算了,反正见面的机会有的是,我们找个机会问个清楚不就行了?”宋辞说道。
“咦?诗诗?小米?”一个很清澈的女声在几人耳边响起,“咦?这不是学姐吗?”“小宋,大宇,这是我们学校历史系考古专业的阿依古丽学姐,今年就要研究生毕业了,她可是考古专业的才女呢,一直都很照顾我们的。”
阿依古丽穿着一身博物馆的女式制服,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看上去有点像混血的女孩,个子高挑纤细,和普通的族人略有不同。宋辞很客气的打了招呼,“学姐你好,我叫宋辞,这是莫宇,学姐是维吾尔族人吗?”
“你好,宋辞、莫宇,我叫阿依古丽,我是维吾尔族人,你们今天来是参观吗?”“对啊学姐,学姐现在在这里实习吗?”“嗯,很快就要毕业了,就来这里实习一下。”“学姐,又没有什么推荐的啊?介绍一下让我们饱饱眼福吧。”“刚好,西域展厅前一阵来了一件很棒的展品,一起去看看怎么样?”“好啊好啊。”
一行人向西域展厅走去,来到了一个非常巨大的展示柜之前,看到展示柜的内容时,几个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展示柜里面是一座船型的棺木,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具女尸,应该说是一位年轻女xing的木乃伊,女尸头上戴着一个尖顶毡帽,身体被衣服紧紧包裹着,黑se的发丝从毡帽中露出来,微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仿佛幼嫩的小草一般挺立着,漂亮的鹰钩鼻和薄薄的嘴唇构成了一张安详的笑脸,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
几个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仿佛害怕惊醒她一般,后来还是唐诗打破了沉寂,“咦?小宋,刚才钟离哥不就是在看这个吗?”“啊,真的啊,不过真是美丽啊,就冲这个,今天就不虚此行了呢。”“对啊,大宇,快看,多美丽的女子啊...”“...嗯...”
“你们说的钟离...难道是钟先生吗?”“咦?学姐你认识他啊?”“是不是留着半长头发,看上去很舒服的钟先生?”“嗯...应该是,不过学姐,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啊?怎么你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吗?”“不是的,学姐...这个...”“呵呵,我记得当时应该是这位‘小河公主’的第一天展览,”阿依古丽轻轻地抚摸着玻璃展柜,仿佛也怕惊醒了里面的女子,“他就一直站在这个展柜前面,也不说话,也不听我们的讲解,就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我当时就留意到他了,后来,他每天都来,每次也就看个十几二十分钟,然后就转身离开,其他的展品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就带过了,一次我实在是好奇,就过去和他聊了一会儿,当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姓钟。”“哦?他告诉我们他叫钟离渊的。我还以为他姓钟离的”“...他把身份证给我看了,身份证上写的是钟离,他告诉我可以叫他钟离或者离渊都行。”“这是什么意思啊?一个名字拆开两个用,有没有搞错啊?”“不要管别人的闲事啦,学姐,那他天天来这看什么呢?”“他说他和‘小河公主’有缘,我也是一头雾水,你们要是认识他不妨帮我问个明白?”“我们尽力吧,哈哈...”
接下来,阿依古丽给几个人讲解了一下‘小河公主’的故事。
“‘小河公主’生活在距离现在大约3800年前左右,是在xin jiang的罗布泊被发现的,据说被发现的时候震惊了所有参与发掘的工作人员,如此安详美丽的古尸绝对是举世罕见的,而且女尸经过研究发现具有一部分欧洲白种人的特征,那里没有丝织品,也没有jing美的陶瓷器,说明当时那里并没有与华夏有所接触,而且当时发现的墓葬群大约只有千余座墓葬,对于一个族群来说人丁未免有些单薄。当时距离‘小河公主’的埋葬地不到二百公里的地方,就是更加著名的楼兰遗址,楼兰文明则存在着相当发达的贸易,两种文明之间存在着一千多年的断层,而两种文明之间是否有着联系?还是另外一个被遗忘的王朝?这些都不得而知...”
阿依古丽一边侃侃而谈,几个人在聚jing会神地听,宋辞还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在不停地记,毕竟,如此引人入胜的故事,想不认真听都难。
看得出,阿依古丽对这具古尸也非常有兴趣,原因之一就是她的爷爷当时也参与了发掘工作,而且据她所说,她对‘小河公主’也有着莫名的喜爱。总之几个人感觉今天大有收获,一定会写出一篇好的论文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中午,几个人告别了阿依古丽,走出了博物馆,乘车返回了东陵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