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呆在她身边。

一刻也不行。

许久许久，他才哑声道：“无雪，你要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我就来接你。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将你的右手手心对着天空喊我的名字，我立即就会出现。我叫巫咸，你记住了吗？”

“巫咸？”

他微笑着应一声，拍拍她的小脸，“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叫我，你想念我的时候也可以叫我。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你，我都会出现，你明白了吗？”

她似懂非懂，想说点儿什么，但一转眼，那个陌生的男子竟然不见了。

天空中，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很轻很轻，一如飞鸟掠过的翅膀。

许久许久，手心里握着的那颗夜明珠都开始发烫了，她抬起头，看到老宫女蹒跚着站在古桃树的后面，她脸上的笑容很古怪，不知道已经在桃树后面站了多久了。

她慢慢走过来，手里捏着一片翠绿色的桃叶，很小心地抬头看了看黑魔王消失的方向，直到确信无影无踪了，才轻轻将那片桃叶递到她的右手上。

小女孩刚接过桃叶，忽然觉得手心里一阵刺疼，她还没呼喊出声，便倒在地上，立即就睡熟了。

老宫女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心掰开，取出那枚已被她捏得汗湿的珠子，确认翠绿淡色已然将她掌心的红痕覆盖，这才仔细看了看那枚举世无双的夜明珠，然后悄悄地将珠子藏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皱纹遍布的老脸上那种古怪的笑容加深了：“睡吧，睡吧，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记得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