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罗天傻眼，就连张凝雪旁边再一次端起水杯准备喝水的男警官也愣住了，水杯放在唇边，傻愣愣的看着张凝雪。
“学历？”见罗天没有回答，张凝雪再一次问道，这一次语气生硬了许多，同时抬头冷冷的看着罗天。
“小学没毕业。”
罗天在孤儿院长大，而且是天生阴阳眼，根本就上不成学，经常被当做精神病看待，后来还是罗霄教导他成才。说起来罗天认识字的很有意思，他只认识罗霄教他的那本道法口诀上面的字，就算是再难认再拗口，罗天都能认识还能写出来。
至于其他的，那些他没遇到过的简体字，很多他都不认识。
“做小偷多久了？”
“冤枉啊，我不是小偷……”
“不是？你半夜三更的翻墙进入小区，而且在楼梯道里面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过去打酱油的，还有这些东西怎么解释？”说着张凝雪从地上拿起一个帆布包，那是罗天的，打开之后将里面的零零散散都倒了出来。
那个中年男警官一看，好家伙，顿时乐了。
只见桌上摆着许多符篆，还有一些红绳以及元宝蜡烛，还有一把小巧的铜钱剑。
说自己在搞封建迷信？不行，肯定要被抓的。说自己是小偷？不行，也要被抓。
看着张凝雪似笑非笑的表情，罗天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在罗天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张凝雪忽然起身走到罗天面前，拿出一部手机，低声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罗天闻言抬头看去，只见手机屏幕上一个傻瓜一样的人正在楼梯间手舞足蹈的上下翻飞，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傻瓜居然解开裤腰带，在楼梯间撒尿。
不用怀疑，那个画面中的傻瓜就是罗天自己。
楼梯间居然还有摄像头，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小区，里面住的联合国的吗？
因为张凝雪站在罗天面前，将那个中年男警官的视线挡住，所以后者并不知道张凝雪拿出什么给罗天在看。不过说也奇怪，他似乎并不好奇，只是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见罗天满脸尴尬，张凝雪心里顿觉好笑，这家伙居然在摄像头下面做出那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他肯定身败名裂。想到这里，张凝雪忽然将手机收起，脸色一冷，缓缓说道：“现在呢要么你承认自己是小偷，而且还在公共场合裸露生殖器，要么就承认自己搞封建迷信，嘿嘿，不管选哪一个，你都会很倒霉。”
“楼梯间不算是公共场合吧？”
罗天被张凝雪瞪了一眼之后，急忙改口，“张队长，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有啊。”张凝雪的脸上又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背后罗天怎么看都觉得阴冷，“那就是警民合作，帮我破一件案子。”
“警民合作？”罗天愣住了。
张凝雪变脸的功夫厉害，这话题跳转的更是厉害。
不等罗天反应，张凝雪回身对那名一直喝茶的男警官说道：“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那名男警官闻言并不意外，端起茶杯起身就走，一点也不留恋，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给了罗天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喂喂喂，等等。”本能的罗天觉得自己不能喝张凝雪单独相处，想要喊住那名男警官，可惜后者早就跑没影了。
“喊什么喊，闭嘴。”张凝雪忽然弯腰，那张俏脸几乎贴在罗天的脸上，随着她的呼吸，一股沁人心扉的幽香不停的往罗天鼻子里面钻。玲珑有致的身材被警官完美的包裹着，随着胸膛起伏，那傲人的双峰也是一抖一抖，晃的罗天心神不守。
“看看这个。”张凝雪的性格就是这样强势，根本就不给罗天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一份文件丢在罗天面前，一脸凝重的说道：“已经死了三条人命了，别给我耍花样，我已经将你和罗霄的底子调查的一清二楚，既然有点装神弄鬼的本事，就表演给我看看。”
听见这话罗天不高兴了，一撇头，吊儿郎当的说道：“我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怎么和你警民合作？我就是个神棍，麻烦张队长还是把我关起来吧，至于什么案子，我又不是警察，帮不了你。”罗天面对张凝雪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波涛汹涌的雪白，而且他不想参合警察的案件。
自古以来，道士都不愿意和官差有瓜葛，那样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罗天不想惹麻烦。
似乎预料到罗天的不合作，张凝雪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好吧，你犯的罪除了偷窃还有行为不检以及扰乱公共安全和公共秩序。”见罗天不为所动，张凝雪又继续说道：“当然少不了封建迷信，还有一点，偷窃警局机密文件。”
“什么？”
见张凝雪指着面前的文件，罗天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说道：“这是你给我的，而且还没看。”
“谁能证明？”一句话就把罗天噎的半死，接着又嘿嘿一笑，说道：“明天你在楼梯间裸露器官的视频就会出现在各大门户网站的页……”
看着一脸讥诮的张凝雪，罗天忽然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张队长我们还是来谈谈警民合作的事情吧。”
最近一个月，江城市出现了三例很奇怪的死亡，死者都是在家中死亡，若只是这样也并不算奇怪，可是法医得出的死因就古怪了，他们都是淹死的。可是现场根本就看不出有淹死的可能，难道有人会在自家的沙上和床上淹死吗？
看着翻看文件的罗天，张凝雪又说道：“其实很多警局都遇到过一些古怪的案件，有些警局会封存起来，有些会找一些和尚道士来帮忙，只是这些事情都在暗中进行，外人并不知道，我认识有点能力的人就只有你了，今天又刚好遇见你，希望你能帮我。”
将文件放在一边，罗天很严肃的说道：“既然你相信我，那么我就帮你，不过我有个要求。”
听见罗天答应，而且看见了文件里面死者死亡时候的照片，还能如此淡定，张凝雪总算松了口气，其实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什么要求？”
“我要刚才那个光头大汉。”
张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