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一处险山恶水
“辉哥…我们难道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吗?”周围稚嫩的脸庞注视着丹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质疑,可是当初被火鹤带到南荒,他就明白自己的责任有多重。
“哥哥…我想回家…”玬霞靠在丹辉的怀里,委屈的小脸含泪说。
丹辉看着周围所剩无几的人,在这里每一步每一次,总是徘徊在生死之间,黑水沼泽里潜伏着各种危险,灰蒙蒙的天地空气中充满了腐朽的味道。已经有不少人埋骨这片沼泽,可是响起二长老和四长老的告诫,丹辉明白已经强家或许已经没有了。
强家族寨已经被夷为平地,曾经的山曾经的水,早已不是傲鹰离开的模样,此时守罡老人正站在一堆枯骨前,远处天孝手握裂魂枪,更远出天善依然麻木的将食物带回族寨。
其他人在梁家和白家几族离开之后,就四分五裂的被外族瓜分,仓家作为距离强家最近的同盟,给了强家人一个生息之地,天孝则是将族内尚有可造之材带去太行山。有些人躲进深山自此隐姓埋名,白花在奶奶死后倔强的踏上去往神州之行,在傲鹰母亲身边一双儿女哭的撕心裂肺,天善的精神世界彻底封闭没有人能唤醒。
“娘…小弟呢?”哭的累了不曾见到弟弟,苏桔不由问道。 小
“小鹰他随你爷爷去了神州,十年一度的部族大比老祖让他也去了,强家遭临如此大难,偏偏遇上老祖宗不在族寨,唉…”说着话母亲一边抹着眼泪。
守罡老人靠近天孝,同在北山部族天孝的身份很多人都知道,天孝能在此时回来伸出援手,虽然有些晚了却也可以看出,天孝的心中从没有忘记自己的根在那里。
族中长辈尽皆战死,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虽然误会颇深,此时却变成神魂自闭形同枯木之人,承受多年的委屈和心结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裂魂枪被深深的扎进山石之中,对于来到进前的守罡老人不曾理会,眼睛盯着战火覆灭后的家园,心中的痛心中的怒却只能忍耐。
霸军之中他只是一个小队长,还没有和夏家伏家抗衡的资本,明知道仇敌却不能有所作为,让他只能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天孝…节哀顺变…”守罡老人来到之后,得知老友前往神州并不在此,心中担忧去了一半,救命之恩生死之交,对于族寨的变故守罡老人却并没有多少感触。部族演变至今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东西南北时有生,强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天孝回头看了看守罡老人,行礼之后并不说话,抽出裂魂枪闭上眼睛深吸口气,不愿再留在这伤心之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去看那只还停留在宗祠的鹏鹰,没有人去评论它的过失,因为此时它已经不是问题的重点。去留都不会有人过问,之所以还停在那里,或许是因为形同枯木的天善还有生机,对于它为何能和天善契结誓约化作灵兽,此时已经成为一个迷。
孤独的走在路上感觉手臂上的袖刀,好像奶奶不曾离去的守护在身边,幽冥蝶躲在衣服里安然入睡,白花好像脱去了稚嫩,已然是一个经历过风霜,傲然在风雪中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