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芸是偷偷跑出宫的,不敢在外面多待,临到下午她便要依依不舍的回宫了。
临走时瞧了瞧凤姐,百里芸不满的哼了一声,一把揪住任逍遥的前襟,恶狠狠的在他耳边威胁道:“你不许跟那狐媚子说话,不然老娘掐死你!”
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百里芸第一次见晨珊,那时任逍遥正被打入天牢,晨珊独自一人跪在胖子府门外,为任逍遥苦苦求告。所以百里芸很轻易的便接受了晨珊这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未成亲之前甚至还主动上门探望晨珊,古代大户人家,正室夫人的权威是最重的,而男人纳的小妾,其家庭地位仅比奴婢稍高一点,晨珊能得百里芸如此礼遇,对她而言倒是一桩幸事。
但凤姐就不同了,每次百里芸看到她,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脸,究其根本,也是第一印象使然。
那时百里芸正在追求任逍遥,而任逍遥则每天躲着她,百里芸正是气苦之时,却被人告知任逍遥那个没良心居然在跟别的女人饮酒作乐,于是便出现了百里芸风风火火的带兵围堵邀月的一幕。有了这个极度恶劣的开端,便难怪凤姐一直不招百里芸待见了。
任逍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自是不知几女之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见百里芸临走俏目却仍狐疑的在他和凤姐之间瞄来瞄去,就像老婆在抓老公偷情的证据似的。任逍遥不由感到有些好笑,轻轻抚了抚百里芸的小脸:“回去,放心,我和凤姐是清清白白的,比白菜豆腐还清白。”
话是这么说,其实任逍遥还是很希望跟凤姐不清白的。
百里芸仍然很担心,瞟了一眼站得远远的凤姐:“那若是她勾引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有点难度,如此风情万种的女人主动勾引他,任逍遥若是拒绝的话,那还叫男人吗?不过这话可不能在百里芸面前说。
任逍遥沉吟道:“嗯……我尽量不接受她的勾引……”
百里芸听出这句话毫无诚意,不禁感到很不满,凶巴巴的问道:“她是不是很喜欢你?”
“应该是……”任逍遥不确定的偷偷瞅了眼凤姐,她正站在专卖店的门口,远远的看着他,唇边带着一抹风情万种的轻笑,如同暖春绽放的鲜花,让人打心底里觉得舒坦。
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不是喜欢我是什么?任逍遥在心里下了这个结论。
百里芸一听凤姐喜欢她男人便火了,忍不住便想上前跟凤姐合作演出一场争风吃醋的戏码,随即又想到,人家又没亲口承认,一切都只是臆测,就这么上去理论,未免太过师出无名。
无可奈何的捏了捏小拳头,恨恨的瞪了一眼凤姐,百里芸咬牙道:“那你喜不喜欢她?”
偷偷瞄了一眼芳菲妩媚,光艳逼人的凤姐,又看了看气得快爆体而亡的百里芸,任逍遥叹了口气,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言不由衷的撇着嘴,低声道:“我不喜欢她……”声音中满是伤感和无奈。
百里芸抓狂的使劲抓了抓头发,接着又跺了跺脚,大声道:“啊——我不信啦!”
说完狠狠的捶了任逍遥一拳,又很不友好的朝凤姐重重哼了一声,气咻咻的上了马车,回宫去了。
任逍遥朝马车挥手,大声喊道:“喂!我明天进宫见你父皇,你在宫门前等我啊。”
“去死!”
“仟芸郡主怎么了?好象对我很大的意见?”百里芸怒气冲冲的走后,凤姐走上前来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小姑娘耍性子呢,呵呵,她怀疑咱俩之间不清不白。”任逍遥望着凤姐娇媚的脸蛋,笑眯眯的道。
凤姐俏脸微微红了一下,不自在的拢了拢发鬓,眼睛却不敢看任逍遥,口中貌似的?”
任逍遥无奈的一摊手,“我还能怎么说?咱俩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我倒是想不清白呢,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去死!”凤姐羞红着脸,忍不住狠狠捶了任逍遥一拳。
怎么每个女人都喜欢骂“去死”?更巧的是骂完都得补上一拳,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笑闹了一番,很快便缓解了凤姐的羞意。二人又如往常般嘻嘻哈哈起来。
看了看天色,凤姐笑道:“快到用晚饭的时间了,任大少爷若不嫌弃姐姐手艺粗糙的话,不若就在这里用饭如何?姐姐亲手给你做饭去……”
任逍遥喜道:“好啊好啊,能吃凤姐亲手做的饭,今儿我倒有口福了。”
凤姐笑了笑,“姐姐做饭的手艺很一般的,——对了,你有什么忌口的吗?先告诉我,免得待会你挑嘴。”
任逍遥仰头望天,仔细想了一会儿,接着很认真的道:“……我不****。”
“…………”
夜凉如水,烛光摇曳,专卖店后院的厢房内却春意盎然。
任逍遥和凤姐相对而坐,正在浅酌慢饮。桌上的菜色很丰富,而且味道很好,看来凤姐除了做生意有特长,做菜也是一把好手。
凤姐说话不多,小饮了几杯酒,举杯持箸间眼神交会,一触即避,今日的凤姐显得很是羞涩沉静。
任逍遥一口饮尽了一杯酒,然后望着凤姐嘿嘿贼笑。目光在凤姐的脸蛋和高耸的****来回巡梭。百里芸对他的警告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你笑什么?”凤姐实在抵挡不住任逍遥上下打量的色色目光,垂着头,低声问道。平素精明干练的模样荡然无存,就像个刚出嫁的小媳妇似的。
“嘿嘿,凤姐,你看这情形,如果堂前的蜡烛换成一对大红的,咱俩现在像不像在洞房里喝交杯酒?”任逍遥调戏妇女的时候总喜欢把眼睛眯起来,让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