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的目标很简单,就是玩高低搭配,磺胺生意维持不了多久,拜尔公司的百浪多息药用试验已经接近尾声,海茵茨把磺胺卖回德国以后,肯定会逼迫拜尔加快进度,估计顶了天明年年底就会推向市场。
虽然杨丰的复方新诺明和它相比优势明显,但再想卖一两黄金一瓶,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
而且据说拜尔在进行百浪多息药用试验之前,实际上知道真正起作用的并不是百浪多息,而是对氨基苯磺酰胺,但后者此时还处在专利保护期,所以拜尔才玩了一下迂回。
也就是说杨丰的秘密很可能已经不是秘密,一旦拜尔给他泄漏出去,估计辉瑞也就不需要他了,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在对氨基苯磺酰胺基础上开发一种新药。
实际上后来出现的那些磺胺类药品,绝大多数都是这么来的,所以说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趁现在的好时候,最大限度压榨一下它的剩余价值,比如说杨丰现在对辉瑞的股份就很感兴趣。
理查德丝毫不知道杨丰已经惦记上辉瑞的股份,他对刚刚签订的备忘录就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杨丰还答应他,一旦战争结束就会前往美国,和辉瑞董事会正式商议合作问题,有了这些保证,理查德已经可以预见到董事会对自己的赞扬。
“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像一只乖巧的小狗狗一样,用充满谄媚的眼神看着杨丰。
“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有点难以启齿,而且cao作起来难度也很大,甚至还需要冒一点点小小的危险。”杨丰沉吟一下,忽然一脸jian笑地说。
“杨,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理查德拍着胸脯,用怪腔怪调的中国话说道。
“天津好像有ri本驻军吧?”杨丰问道。
“对呀,辛丑条约规定,ri本有权在天津驻军,我们美国也是一样的,据我所知,您和陆军第十五团关系不就很融洽吗?”理查德有些莫名其妙地说。
“那么你在天津贵国驻军中有没有关系不错的朋友?”杨丰问这话纯粹多余,没有整个第十五团从上到下的配合,这小子怎么可能把军火库里的备用武器直接倒出来?
“实际上他们的团长是我的中学同学。”理查德耸耸肩说。
“啊,这样啊,你看我现在对ri本人非常讨厌,看着就想揍他们,我在十五团也有几个朋友,他们和我感情很好,如果有一天我的这种情绪感染了他们,使他们一时控制不住,教训了某个在天津的ri军士兵,那样的话你的那位同学,会不会谅解他们的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