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刚沉默了一下,道,“不错,我确实看不上斑痕,他这样地位卑微、不成大器的人,怎能配得上我青衣刚的女儿!”
青衣锦妍张口欲言,斑痕却抢先笑道,“在你的眼中,所谓的大器,就是地位、财富、修为的象征吧?天生万物,本都是众生平等,可人却被这实事早就了地位高低之别,我们这些卑微弟子如果有所成就,就是老天开眼,而你们纵然是一无所成,也能在我们身上任意践踏,对吧?”
骆叶看着他,沉默而不言语,这些听起来有些叛逆的话语,在他的心中,却也是早已生根。
“我想如果我是家主的弟子,天资卓越一些,定然能够光明正大的迎娶锦妍吧。”斑痕的语气中有一丝落寞,他合上了眼,仰起头,深深呼吸几口,重又说话,“师傅他爱徒之心深切,这才为了我篡夺家主之位,我想他心中,对这样一个虚位,根本毫不在乎。”
斑痕的眼中出一道淡淡的金光,映着所有人的脸色,掷地有声,“我天资不高,只能靠坐苦禅来增长修为,纵然如此,我也要再续前缘!”
就在此时,骆叶突然觉得以斑痕为中心,竟然传来一股炽热的热浪,几乎给人感觉像是处在熔岩地穴之中,呼吸也愈加困难。
正自惊咦,突然听见青衣刚仰天大笑,爽快之极,“愿?你现在是禅师,还参的苦禅,怎么可以动用爱欲,哈哈,你竟然还敢再续前缘这等叛逆之愿,这心魔劫看你要怎么破!”
未几,骆叶果然现,在斑痕的眉心处,渐渐渗出了一道血痕,他是禅师,自然神识也无比强横,可识海竟然伤成这样,已然流出血痕,骆叶怔了一下,想向前探察一下他的情况,却被斑痕一手拦住,“不要靠近我!”
“不要靠近他,现在他禅心大乱,遭遇心魔劫,若你靠近他,很有可能被他当作心魔。”小蚨倏得出现,凝重的看着斑痕,语气沉凝。
骆叶大吃一惊,后退几步,将担忧斑痕从而作势前扑的青衣锦妍也拦住,将小蚨那些话又如实转述出来。
“哼哼,骆公子说的不错,他现在正处在一名苦禅师最危险的阶段,一旦渡劫失败,便会禅心尽损,道行流失,筋脉寸断,神魂湮灭!”青衣刚越说越激动,险些就笑出声来。
骆叶皱住眉头,不过并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抓住青衣锦妍的胳膊,好让她不要向前。
“你为何这般犯傻,为何、、、”青衣锦妍柔媚已极的脸上,滑过两条泪痕,“既已修禅,何必再为我牵肠挂肚,何必再对我心存爱恋?”
斑痕半跪在地上,吃力的抬起头,似乎像多看她几眼,可旋即又低下头去,身体剧烈颤抖,禅心寸寸而裂,身上的金光越来越淡,眼看就要崩溃,但他的声音依然坚毅,仿佛是历经千万年风霜的磐石一般,八风不动!
“为爱修禅,誓要破戒,以入红尘禅心,与她常伴左右!”
轰!
虽然不似雷声那样震耳欲聋,但在众人耳中,这一声还是十分清楚,而且万分凄迷狠厉。
这是斑痕的经脉爆炸声音!
他的禅心、、、已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