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孩子何时有这么大的力气了?”郝昊心里疑问,手上却不再用力气。
“郝老板,乐术是什么意思?”骆叶的嘴唇已经颤,所以语气也是颤抖的。
郝昊没有说话,他已不忍说话。
可有人说话了,而且在骆叶听来,十分的不和谐!
“本侯特去三公子的小院拜访,却不料院中无人。原来三公子是在这,让本侯好找啊。”爽朗的笑声传来,接着,不大的店面立刻挤满了人。
为的自然是玉面侯,他的左面站立着小侯爷胡玉郎,身后便是写侍从。
骆叶此刻心里已经杂乱如麻,看到乐术那两个字,他看的一切顿时都变成了黑色。黑色的玉简,黑色的郝老板,黑色的一切!
因为他知道,乐术在东方神洲上,就是废物道术。那修习乐术的人呢,虽仍被人称作乐师,可这在任何人听来,都像是讽刺!
“却不知三公子在这,所为何事?”玉面侯冷笑一声,讥讽道。
他的修为早已如入化境,离的虽远,但却是早早看清了玉简上浮现的那两个字。
骆叶不答,他已经想到幼时曾被鬼君带来过这个小店,做了类似的测验,但鬼君并未告诉他测验的结果。而且从那以后,鬼君待他,就冷眼相待,不闻不问。
他心里已经有了结果,也许我的血凝症并非无药可治,只是父亲觉得就算治好了,我也就是个弹弹琴的废物乐师,所以才这般对我的!
胡玉郎看他情绪如此低落,心中大喜,口里却是无良的很,“我说骆少爷,你竟然连我父亲玉面侯都不理睬,你可莫忘了,这卫城的一半,都是我父亲帮忙整顿的!”
听到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骆叶就觉得不爽,何况他的心情还一团糟!他慢慢回过头来,怒瞪着胡玉郎,一字一句道:“那这卫城,也是我骆家的!”
玉面侯尤其好面,听到这话,竟然气的额头爆出了青筋,“你个无知小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的教养去了哪里!”
“教养是用来对待人的,我眼前站着的,我自觉得,还用不着显示出我的教养。”骆叶索性将心头的恨意出在了面前这两个人的身上,反正在卫城内,他们再猖狂也不可能杀了自己。
“你你你!玉儿,替为父教训教训这个无知公子!”玉面侯气的脸上竟没了血色,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骆叶冷静得看着他,脚下已经暗暗运足了真气,如果胡玉郎一出那带着剧毒的夺魂刺,那自己的踏星步定能够先他一步。
唰的一声,胡玉郎已经唤出了夺魂刺,暗灰色的真气滋滋直响。
“等等,既然三公子的天赋在乐术上,那我且看看,你能不能用你的乐术打败小儿的三寸短刺!”玉面侯冷静的很快,说完这话后,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尽是嘲意。
骆叶看着面前这对没脸没皮却又修为极深的父子,经脉中的红色触手竟好像点燃了心中的怒火,一身的真气,暴戾四溢!\
他的嘴唇绷得紧紧的,脸庞变得异常冷峻,只说了一个字:“好!”
“哎呀,几位几位,也不知小人今天是沾了什么光,竟能受到几位大人物的赏识,光临本店,实在是三生有幸!”郝昊满脸堆笑的挤了过来,片刻后,他竟然挡在了骆叶的前面。
玉面侯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说了一句:“滚。”
说罢,那郝昊竟然腾空而起,嘭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货架上,货物洒落一地。
骆叶认真问道:“郝老板,你没事吧?”
对方是对自己好,这点他懂,他也会用心得记在心上,报答在行动上。
骆叶没有去扶郝昊,因为他没有时间。胡玉郎的黑刺已经刺了过来,他身形一转,运起踏星步。眨眼间,就到了不远处一个摆放古琴的货架上。
他抄起一把古琴,就砸了过去!
胡玉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掘面前有一黑物砸落。他将黑刺抛向空中,只听得铿锵一声,那黑刺竟被弹了回来。
“咦?”骆叶、玉面侯同时讶异一声,胡玉郎接过黑刺,也有些怔然。
骆叶看着弹回在手里的古琴,眼里浮上喜色,刚刚那随手一抛,他竟下意识得将真气汇聚在上面,因为有了真气的驱使,那琴弦动了。
难道自己真的在乐术上有着非同常人的天赋么?骆叶施施然想到,随即端坐在地上,将古琴放在双腿上,用心的弹奏。
他学过音律,虽然不精,但却已经了解一些基本指法。他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些基本的指法。
其中有一个,便是颤音。
面对着胡玉郎手上凶狠的夺魂黑刺,骆叶嘴角紧张的抽动几下,但他的手指却十分冷静。一瞬间过后,他的手指好像同那把琴连在一起,飞的在琴弦上掠过之后,令他不敢想象的画面出现了。
胡玉郎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样,忽然身子就僵在空中,停顿了几瞬,随即才落向地面。
咚!
清晰的声音传来,骆叶这才现胡玉郎这是实打实得摔了下去!是自己刚才那几个颤音?让他连站在地上的时间都没有了么?
骆叶才不会去理会此事玉面侯那冷若冰霜的俏俊脸庞,他脑子里充满的,全部都是自己刚才做下的一切。
甚至在玉面侯带着胡玉郎离开这里时,他都没有在意。
“有了乐术,再加上能够逃命的踏星步,忽然现我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说完,骆叶咧开了嘴,开怀的笑了起来,这是这些天来,甚至是从得知血凝病症之后,他第一次笑的如此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