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莫,缅甸北部一个小城,城区人口不足五万,这里是多民族聚居地,不过当地人非常团结,比较排外,据牺牲的女探员最后发回来的信息称,大毒枭由纳不久前就躲在这个小城里。
由纳曾经是金三角地区一名颇有势力的游击队将军,年初参与了反动组织发动的武装政变,政变失败后,他失去了羽翼,成为一条独狼,目前被四个国家的zheng fu通缉。
瘦死的猩猩比猴大,即便没了爪牙,由纳依然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听说他身上不但有枪,而且还带着炸弹,为人凶残冷血,杀人不眨眼,绝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滚刀肉。
转眼,从马当扬来到八莫已经一个星期了,调查一点眉目没有就算了,偏偏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总是能整出一些幺蛾子。<ao就到,听到敲门声,坐在房间里看电视的刘荆山抬起头,鼻青脸肿的田波光气呼呼的进了门,开口便道:“妈的,逛街被人打了,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被人家打死了。”
“⊙﹏⊙!”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田波光是一个不错的玩伴,但绝对不是一个好搭档,明明武力值低微,却长着一条毒舌,极其擅长惹是生非。
一个星期让人打了三次,而且是在语言不通,没有办法交流的情况下,只有传说中的嘲讽脸才会如此招人恨吧?外在条件是典型的高富帅,内在属xing却十足吊丝,田波光的为人一个字就能概况了:贱。
走进房间的田波光一屁股坐到床上,摸着有点开裂的嘴角,呲牙咧嘴道:“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你说我能想什么?”
“想案子的事?”田波光满不在乎的道:“别想了,由纳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我们还是不要接近他的好,他可不是我们两个菜鸟能对付的。”
刘荆山摸了摸脖子,淡淡的道:“你觉得我对付不了他?”
“不要以为自己是三大处的人就了不起,小子,我听说你只是二处的一个新人……”田波光帅气的拨了一下头发,老气横秋的教育道:“哥哥我在国安局七年了,你这样的初生牛犊我见多了,听哥一句劝,不要再查了,这里的水太深了。”
国安局一处是反恐大队,二处是缉毒大队,三处是打黑大队,这是国安局的三大处,他们享受全局最高的办案经费,每一个探员都是jing英。
田波光来自国安局十五处,分管的是国际妇女与儿童犯罪,主要就是调查一些失踪的国际妇女与儿童,以及一些国际妇女涉黄案件,工作危险xing相比三大处小得多。
由于调查人手不够,田波光是被临时抽调到二处帮忙的,因为比较怕死,他接了案子后就一直按兵不动,完全是站着茅坑不拉屎,根本就是拿着办案经费来旅游的。
如此贪生怕死的人居然能当特工,刘荆山甚感无奈,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追查这么危险的恐怖分子,只是被人抓了把柄,不得已而为之。
“喂?我说话你小子没听见吗?”
刘荆山没好气的回道:“我又不是聋子。”
“我看你小子好像不到黄河心不死?”田波光眉毛一挑,怪声怪气的道:“你知道前面两个女探员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一个被人枪杀,一个被人jian杀,而且可以肯定是由纳干的……”田波光沉下脸,冷声道:“被jian杀的女探长已经快五十岁了,人老珠黄,长得又不漂亮,由纳居然jian杀她,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多么变态的人。”
“这关我们什么事吗?”
田波光瞪大了眼睛,道:“怎么不关?如此变态的人,难保没有更奇怪的嗜好,比如说一个白白嫩嫩的胖子。”
“我擦!”刘荆山菊花一紧,惊道:“不会吧?”
田波光耸耸肩,道:“总之,你要调查就自己查,我不会插手的,我们各行其是,如果侥幸让你查到由纳的下落,我会打报告申明功劳全是你的。”
刘荆山没有回话,心里正想着怎么追查由纳的下落,身处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没有人脉基础,想追查一个人下落可不容易,到底要怎么查呢?
“小菜鸟,你打算怎么查?”
刘荆山叹了一口气,如实回道:“不知道。”
田波光指点迷津道:“我们的两个女探员只用一个星期就查到了由纳的下落,你想知道她们用的是什么方法吗?”
“什么方法?”
田波光一字一句道:“由纳是一个毒贩。”
刘荆山瞬间就明白了田波光想表达的意思,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引蛇出洞,只要假装成毒贩,想办法接近一些瘾君子,应该有办法把由纳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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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两人步出了旅馆。
既然决定分道扬镳,当然要吃散伙饭,两人出了旅馆就直奔附近的华人街,八莫的华人街其实就十来间华人商铺,大部分华人都不会说国语,只会说一些南云边境的土话。
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头发也差不多一样长,就是身材差得比较远,田波光长得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刘荆山像菜市场杀猪的,他们一同走在街上,回头率还颇高。
路过一间半掩门的发廊,田波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瞄了过去,店里坐着一个穿超短裙的女人,发现有男人偷瞄,她妩媚一笑,手指轻轻抚过大腿,非常的诱惑。
田波光两眼放光,拍拍身旁的刘荆山,兴奋的道:“小子,我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被人从华夏拐来的,我们进去了解一下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