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条经脉运转了几遍,花了不少时间,林忆寒心里想:“现在我的劲气实在太少,只能在一支主经脉运转,多一支就不够了,以后劲气浑厚,就可以同时在所有经脉中运转了,真期待那一天!”
林忆寒睁开眼睛见王秋伟靠在墙角出神,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很好。再看王秋伟时,正愕然看着他,眼睛少的光彩暗了很多,当下一怔,停住摆动的四肢,寻思:“今天那些人进来就打,没一点客气,两人都一身伤痕,一般人哪里受过这样的打,我有劲气治伤,心里不在乎,阿伟现在肯定还疼痛难忍,可惜我又不知道怎么帮他。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忆寒走上前,靠在王秋伟坐下,问道:“阿伟,你怎么样?”
王秋伟似乎还惊魂未定,道:“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林忆寒简单回答了一句,竟不知道说什么,知道对方没事,两人都感到一点欣慰。在这里关了四天,挨了一顿打,还不知道被关着做什么,像待宰的羔羊,越是这样越折磨人,心里的恐惧越大。想偷偷逃走,这里缝都没几条,还不知道房子外面怎么样,怎么走?冲出去,今天也试过了,林忆寒挨那人的边都挨不到,何况还有王秋伟,怎么闯?
想到这里,林忆寒也很害怕,他因为自信可以对付卢山,这几天倒没有特别恐惧,哪知道卢山没有来,却来了更厉害的,现在的他还根本没有能力对付,他也感受到了恐惧。
下午,又进来四个人,还是那四个,还是那两根竹条。王秋伟听到铁门响的时候就蜷缩在墙角,林忆寒站在他身边。四人两前两后慢慢踱到林忆寒面前,前面两个年轻人脸上戏谑的表情让林忆寒很不舒服。那两个年轻人没有理会林忆寒,对身后摆了摆手,身后闪出两个少年,那两个少年脸上的奸笑让林忆寒更不舒服。
那两个少年同样没理会林忆寒的不满,举起竹条就抽,林忆寒不敢再反击,他没有愚蠢到要去招惹那两个年轻人。但任一个少年肆无忌惮地抽打他,他还是觉得窝囊,尽量躲闪。如果单独对付一个少年,他有十足的自信。
王秋伟更加不敢反抗,很快就钻到墙角一动不动,竹条抽一下就嚎叫一声,渐渐嚎叫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像死了一般。莫明看在眼里,喝止何岩继续打下去。何岩似乎意犹未尽,又赶过来帮张东水打林忆寒。林忆寒很快被两人包在了另一个墙角,再没有地方闪躲,只能抱着头留出后背给张东水和何岩。
林忆寒站在墙角,每一竹条抽下去,都痛得他呲牙咧齿,却始终忍着没哼一声。他试着把劲气运转的后背,原先的疼痛很快消失,竹条再抽下来就仿佛在挠痒。林忆寒冷笑着趴在墙上任两人抽打。
张东水和何岩越打越兴奋,过了片刻,看林忆寒一声不吭仿佛没事一般,兴奋变成了震惊,震惊很快变成愤怒,下手越来越重。林忆寒突然明白,他们是在等他像王秋伟一样倒下去。林忆寒马上趴在地上,嘴里痛苦万分地嚎叫着。果然,那两人再抽了十几回就听到喊停,然后满意的走了。
林忆寒让劲气在各经脉运转了两回,确定没事后就去看王秋伟。王秋伟靠着墙一声不响,双手抱着膝盖,脸上朦胧,显然刚哭过。其实林忆寒身上的伤痕比王秋伟要多得多,但现在承受的疼痛却是王秋伟多。
看着麻木的王秋伟,林忆寒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在旁边坐下,想今天的事情。那四个人上午下午各来了一次,进来什么也不说就打,打完就走,两次都要打到他们趴下。现在除了挨打暂时还没有其他危险,究竟怎么回事?林忆寒怎么想也不明白,但他打定主意,那四人如果还来,他也学王秋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