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ri梨花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僵立一夜至天明,初升的ri光,刺得两眼生疼。
“赵月妩,你骗我。”
沉沉的六个字,修鱼寿跨上马背,冷雉一声长啸,绝尘而去。
一个月后,铁骑营班师回朝。
面对众臣质疑,修鱼寿闭口不言。承王的消沉,一览无余。
很多权臣贵胄争着献媚,各式香纯玉女送进皇宫,宫仪司的门槛几近踏破。
滴酒不沾的修鱼寿,醉酒成狂。
“承王也不过如此......”
“北尧要毁在他手上了!”
“一介武夫,荒yin无度,成何体统!”
“这才登基几ri,就贪酒好se,罔顾君位!如此君王,要他何用!”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朝廷也是一滩浑水,难见青天。”
早朝之上,迟迟不见君王身影,众臣义愤难平。
忽闻侍监官通报,众臣慌忙俯身跪地。
修鱼寿揉着太阳穴,懒懒踱至龙椅坐下,抬眼一扫,一声冷笑,“怎么不说了?接着说,说完了退朝。”
众臣哑声,无人敢言。
“你们不说,我说。”修鱼寿坐直身子,“我的新政势在必行,你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一个舞刀弄枪的,自然比不过你们耍笔杆子的。所以,我也不妨扬长避短,对你们动动枪。话我撂这儿,不信邪的就来试试。”
宫仪司的大司官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陛下,关于立后一事......”
修鱼寿脸se一沉,“我的私事就不劳各位大人费心了,退朝。”
“等等!”夏侯轩突然站出来,“说到立后,老臣有一人举荐。”
“延王!”
“此人已在殿外恭候多时,陛下见后再做定夺。”
未经宫仪司,直接面圣,不合章法。
众臣闻言,不禁哗然。
修鱼寿见势,不禁奇道,“能让延王破例举荐的女人,想必非同凡响,宣!”
阳光打在宫殿朱门上,清暖的渲染。
秀丽如梦幻的身影,倒映出波纹,旖旎的花香,四下飘散。
一个朝思墓想的轻灵,激荡着急促的呼吸,修鱼寿只觉一阵眩晕。
再也听不清所有的声音,再也看不到殿下众臣,眼中只有那个清秀的身影。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女人面前,定定地看着她,只那一瞬看尽永恒。
“陛下......”
女人轻唤出声,修鱼寿全身一个激灵,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梦易碎,连呼吸都是惶恐。眼泪,却肆无忌惮。
“陛下,对不起。”女人抬手,替他拭去泪水。
温暖的触感,真实到欣喜若狂。
修鱼寿一把抓住她的手,紧揽入怀。梨花香入鼻,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思念。
“月妩,你骗我......”
“骗一时,一世还。”
当ri,赵母得知承王为北尧新主后,不愿孙女进宫,又怕承王为难赵家。遂投奔延王,举家迁徙至广羽郡。
因为盛王的关系,夏侯轩收留了赵家。
赵月妩和明兮儿姐妹相称,相处甚欢,夏侯轩便认了赵月妩为义妹。
本以为两人就此无缘,却得知承王yu意立后,亲赴赤乐,沉沦九觞,回宫后颓靡不振。
赵月妩才以实情相告,委托延王得以面圣。
承尧二年五月,修鱼寿立赵月妩为后,封号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