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棍矛相撞,赤飞霜一摆金棍,奋力架开,劈扫间如同闹海蛟龙,携带着风雷之力尽向楚煌胸腹面门招呼。百度搜索读看看)。楚煌冷眼一瞟,耍开解数,光灿灿的矛尖好似蟒信吞吐,劈手交还,也不示弱。
铛铛铛铛……
兵器交斗十数合,内蕴的灵力渐渐激荡起来,两人道息耗损,已经顾不得保存实力。赤飞霜卖个破绽,振翼掠空,蓦地当空几个盘转,雪白的羽翅扑扇两下,将身体拢住。浑身流动着一圈圈白色光晕,扬扬如一场初雪,光洁眩目,扎人的眼。
楚煌心头惊异,暗道:“人言赤飞霜天赋异秉,想必有些不为人知的杀技,我须得小心在意,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观望之中,只见赤飞霜一声清叱,双翼一展,忽剌剌大涨数倍,羽翼开合,好似巨手,肉翅下红光暴射,无数道艳如红霞的刀气攒射而来。
楚煌掉转蛇矛,忙祭定魂砂护住真身,金砂缠绕,身上顿如附着一层甲胄模样。
刀气及体,百试不爽的护体金砂竟被划出道道勾痕,砂屑簌簌掉落,几乎伤及真身。
楚煌大吃一惊,他对敌之中往往示弱行险,固然是由于艺高胆壮,‘定砂魂’坚韧有余,灵宝难伤也是一重要因素。哪知今日先被无情碧剑削伤了手,现在又被赤飞霜‘红霞刀气’所破。
楚煌急挽蛇矛,飞身急退。身周白光厮绕,方圆数丈尽被赤飞霜巨翼之力笼罩,坚固如铜墙铁壁,楚煌四处碰撞,又如何能挣得出去。
赤飞霜见‘红霞刀气’不过划破楚煌金砂光铠,也自心惊,看他冲不出‘琉璃结阵’,暗舒口气,轻哼道:“我本命元力所化‘红霞刀气’、‘琉璃结阵’,擅破精元防护,能铸无上结界,可谓是至强之矛和至坚之盾。楚煌,你已成落网之鱼,还不束手乞命,更有何话说?”
楚煌冷眼一瞟,果见她双翼微微翕合,外面毛羽如雪,里面新艳如霞。源源不断的白色光晕从羽背上游离出来,聚合如云,几乎无隙可乘。里面则是连绵不断的红霞刀气,如蚕吐丝,千缠万结,身上金砂被划得砂屑飘散,形容狼狈。
他离魂术大成以来,不但灵窍中如有甲卫,随意化身,强大无匹。阴阳两气充溢圆转,欲阴则阴,欲阳则阳,隐隐间已迈入地仙之境。『自在天』中也算登堂入室了。今被红霞刀气暗砭真身,也觉难忍。
“前有刀山,后有坚网,如何破之?”
楚煌伸手在蛇矛上一抹,金光熠熠,紫电激绕,蛇矛在手中打个盘旋,掠空而起。百度搜索读看看)
“困兽犹斗,不惧魂飞魄散吗?”赤飞霜凤目湛亮,就要祭起‘风雷棍’打出楚煌七窍心火。
楚煌哈哈一笑,冷声道:“还有一式未用。”蛇矛一甩,黑云暴涨,幻出数丈长的黑蟒妖身,昂如入海,盘如腾云,血口一张,将‘红霞刀气’尽纳口中,飞身向赤飞霜嘶去。
“琉璃结阵。”赤飞霜鼓起巨翼,腾腾白光微一模糊,结成一面气墙,堵在当面。同时间,手中金棍一晃,化作梁柱粗一根巨杵朝黑蟒当头砸下。
楚煌嘿然一笑,矛柄一荡。惊叱骇人的黑蟒将身一扭,就像奔涌大海中的一朵细浪,忽然间消失无踪。
“怎么?”赤飞霜微微一愕,却见被黑蟒吞没的‘红霞刀气’依然激射如狂风怒啸,方才的黑蟒来嘶眼见得又是楚煌虚晃一招。正怔愣间,刀气砰砰打在用以阻挡黑蟒的琉璃结阵上,本命元力冲撞,赤飞霜闷哼一声,心痛如搅,陡觉眼前一黑,驾不住云气,如云雪翼收拢如初,斜斜从半空摔下。
“飞霜……。”赤尊信惊呼一声,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已掌控全局的赤飞霜眨眼间便一败涂地。
两人悬空激斗,离地数丈,这般直楞楞的摔下去自然决不好受。楚煌抬手打出两道金砂,托住赤飞霜双翼,捏个疾字诀,飞身将她揽在怀中。
赤飞霜勉力抬头,看楚煌伸手搭救,也不如何挣拒,口中喃喃道:“至强之矛……至坚之盾……。”
楚煌见她娥眉凝起,面颊红赤,苦笑道:“赤小姐,你天生异秉,元力精微,若论真才实学,我确实战你不过。今日你也只是失利在自己元力冲撞之下,非战之罪。我看你内腑伤得不轻,如果多为末节伤神,恐怕有碍调养。”
赤飞霜缓了一口气血,在他胸口推了推,扇动羽翅,站开数步,明丽的脸蛋微微红了红,轻叹道:“楚相公神通不凡,智巧更是飞霜不及。此次略施小技,便使得飞霜自挫矛盾,一向自傲的元力杀技,几乎害了自己性命。飞霜不是冥顽之人,此战我输得心服口服。”
“侥幸而已。”楚煌笑了笑,道:“赤小姐,胜了我,血影魔会应允你的要求吗?”
赤飞霜被他问的大感赧然,一口道息走岔,轻咳了两声,沉思着道:“血郁独是开创之主,即便心有不快,料想……眼前也不会跟火……长老为难,白禺族大势已去,稍时,血郁独便要封爵祭礼,南下会盟。过了这一时,我再设法为他们周旋吧。”
“赤飞霜,你败阵辱师,还不快快退下。”赤尊信阴沉着脸,指着赤飞霜大声喝道。赤飞霜战败是小,偏还为敌所救,继尔当着两军阵上无数双眼睛跟敌手热络攀谈起来,若是血郁独恼羞成怒,谁能为她讲情。
赤飞霜盯了楚煌一眼,悠悠一叹,展翅返回阵中。
“你没事吧?”秦筝打量一下扛矛归来的楚煌,绽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