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和房中器具多为木制,本就极易点燃。房间又经过楚煌灵力转化的阳劲摧逼,更是越撩越旺。
园中武士发现厢房着火,呼喝之声大起,螭吻旗主连忙组织武士救火。厢房相连,一传十,十传百,火焰张天,火苗张牙舞爪如夭矫巨龙一般,急切间如何扑得它灭。
楚煌方才借助火势施展灵力,生怕它烧得不旺。此时,火苗将被褥床架尽数吞没,房间早成一具骨架。一道木梁带着火势‘呼’的一声砸将下来,楚煌觑得准时,拳握锤势砰声甩在上面,轰得一声震响,房梁像纸扎的一般飞了出去,撞在窗架上,那木窗早就被火烧得酥了,吃这一撞顿时砰砰崩坏。
楚煌微微皱眉,低头只见孙茗跌坐地上,乌绸般的长发披散下来,露出半边赛雪欺霜的脸蛋,好似雪中梅花,大有清寒之意。姣好的身段被捆仙绳紧紧绑着,狼狈中凭添一段诱惑。
掌中还残留着柔软的感觉,此时火气全消,楚煌又觉好笑,又感歉然,伸手轻掠她柔软的发丝,楚煌轻笑道:“好了,再不走的话,就被烤熟……。”
指上一痛,楚煌轻笑也嘎然而止。孙茗猛一扭头,将他手掌咬住,一双清亮的眸子却仰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楚煌,极澄澈中似有幽火冷焰,让他为之一呆,脑中片刻恍惚。
房间中烟薰火燎,‘噼啪’燃烧声不绝于耳。梁木瓦屑簌簌下落,一条木椽‘喀嚓’一声烧断一头,照着楚煌肩背就势抡将下来,怒如虎扑。
风声呼啸,一刹那间,楚煌仿佛从她清冷的眸子里看到哧哧火光,梁椽倒曳。
砰!
房椽结结实实砸在身上,压得他膝上一软,戳到地上摔成两截。楚煌一个激灵,劈出一道灵劲,将破椽火屑尽皆扫开。身体一矮,将孙茗扛在肩上,手中一抖,以北斗玉辰玄衣护住两人身体。
“谁在里面?”
房门外一声大喝,门窗猛得被一阵风漩裹起,哗然声中,搅成粉碎。
楚煌如一支箭矢,倏声中从房中穿掠而出。
庭院中正有不少蓝衣武士架起数条水龙,顶着火势,冲着火场奋力施水。
水龙后数步,卓然站立着一个蓝袍男子。赤发虬髯,浓眉硕鼻,唇如鱼吻,好像煮熟了一般,腥红油亮,让人侧目。一双眼睛锐利如电,开阖之中颇有威势。楚煌认得此人便是防卫厢房的螭吻旗主。
他身后默然肃立着两排跨刀背弩的玄衣武士,面目沉凝,身形彪悍,都是严阵以待。
楚煌见了这般阵势,嘻笑道:“哟,好大阵仗呀?”
螭吻旗主浓眉一皱,“谷主有令,今日谷中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请贵客稍待。等此间火灭,樊旗主再为你安排新的住处。”
“青天白日之中,贵谷竟无端着了火,再住下去实在让人惊心,恐怕小命都在撂在此处了,我娘子对此甚是着恼,你们若不放人时,我娘子恼将起来,恐怕整个忘川谷也一把火烧了。”
孙茗听楚煌口齿轻薄,大为气恼,小脑袋一晃一晃,就想在他身上逮个地方,咬上一口。楚煌心头暗怒,不客气地在她肥美挺翘的香/臀上扇了一记。
孙茗身子一僵,却挣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