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这一巴掌,可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啊,或许,有的人正巴不得事情闹大,巴不得你和冬儿之间的矛盾牵扯进更多的人,此刻,说不定有人正在背后乐呢。”海峰说。 “其实,冬儿对于对秋桐的诋毁之词,似乎也觉得有些过分,她虽然说了那些话,但似乎也并没有十分相信那些对评价秋桐”我说了一句。 虽然我和海峰是铁哥们,但是我仍不愿意把我和秋桐之间的事情告诉他,或许,我和秋桐之间的真真假假虚虚幻幻,永远只能是我自己心中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将伴随我到终老,甚至秋桐都不会知晓全部。 “哦,没有十分相信,但是也有8分愿意信,还是带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是不是”海峰说。 我默然。 “女人对女人的猜忌,都是这样的心态,这是很可怕的”海峰说。 “其实,冬儿的离开,并非仅仅是因为我那一巴掌。”我说。 “那是为什么” 我没有说话,看着海峰。 “是为了过去那9个多月的心结你耿耿于怀,她无法放下” 我点点头:“或许吧” “你们重聚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有把那点破事讲清楚”海峰说。 我又点点头。 “为什么” “一言难尽”我叹息一声。 海峰说:“狗屁一言难尽,我看就是你不敢正视现实刻意回避矛盾,她难以启齿无法讲述过去,说白了,就是你们两个人都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都在糊弄对方糊弄自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妄想能这么混下去,岂不是时间越久,积郁的心里的结越大越难以解开,当矛盾越积越深,终有一天会爆发 “冬儿过去那些事,不提也罢,既然你自己心里已经能接纳冬儿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原谅接受了冬儿的过去所为,也就是说你已经心甘情愿接受段祥龙送你的这顶绿帽子,那你就应该安分守己想通想开这事,你就不该再耿耿于怀了,好好过日子就是” 海峰也和我当初一样,理所当然认为冬儿在过去那9个月和段祥龙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海峰甚至直言不讳把绿帽子这个词提了出来,主动给我戴上了。 “海峰,事情或许不是你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冬儿写的那封信,递给海峰。 海峰接过信,仔细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抬头看着我,半晌说:“这难道这里面还另有玄机难道,当初,我以为错了难道,冬儿是另有苦衷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这个谜,或许只有冬儿自己能揭开。” “未必,除了冬儿,还有一个人也能揭开”海峰说。 “段祥龙” “是这个,或许他也能揭开这个谜底”海峰说:“前些日子,我听宁州的朋友说,这家伙最近迷上了赌博,整天玩那个什么百加乐,我看,他掉进这个泥潭,离完蛋也不远了。” 我想起老秦告诉我关于段祥龙和李顺的事情,心里隐隐有某种预感。 “冬儿知道我在医院里不”我终于忍不住问海峰。 “知道” 我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失落,冬儿知道我住院了却不来看我,她还在怨恨我呢还是不关心我了 海峰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冬儿对你还是很关心的,详细问我你的情况,只是,她不愿意来看你她说了一句话,说你是不会缺女人来看望的,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我一怔。 “还真让她说对了,你看,我家海珠,还有云朵,还有秋桐,这不都来看望你了吗”海峰说:“你小子啊,别的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女人缘不过,你不要想多了,我家海珠来看你,是出于纯正的兄妹之情,云朵来看你,是出于朋友之间同事之间的革命友谊,秋桐来看你,是上司对下属的关爱。” 我心里一阵苦笑,海峰哪里知道我和云曾经的关系呢,哪里知道我和秋桐之间最近不时涌起的小sao动呢 “你这家伙在星海交际还真广,什么样的朋友都有,连医院门口的三轮车夫都有你的朋友。”海峰继续说:“今天凌晨,幸亏那位叫四哥的朋友,帮了我的大忙,不然,你这身块头,我哪里拖得动你而且,我有事回单位,他还主动留下来照顾你” 我心里又涌起对四哥的感激,我没有告诉海峰四哥的真实身份,我不想让海峰掺和进我和黑道之间的纠葛。 我在医院躺了3天,这三天,海峰、四哥、云朵和秋桐轮流来医院看护我,陪我聊天。海珠周六下午就回宁州了。 这3天,云朵一直没有在我面前提起冬儿,她和我说话一直很小心翼翼,似乎在努力避开什么。 周一下午,我出院,秋桐来了,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去看看冬儿吧。” 我看看秋桐,秋桐接着说:“你是男人,要大度” 我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秋桐微笑了下:“小两口之间,闹别扭是正常的,不要把人民内部矛盾上升为敌我矛盾哦” 秋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很轻松,我却隐约从她的表情里感到了几分不安。我不知道这几天秋桐预感到了什么。 出院后,我直接去了冬儿单位,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我上楼后,经过海峰办公室,海峰冲我努努嘴,指了指冬儿办公室的方向,小声说:“去吧,那边就她自己在” 海峰显然知道我是来找冬儿的。 我点了点头,海峰又说:“好好说话,别发熊” 我笑了下,然后直接去了冬儿办公室,这里果然只有冬儿自己,冬儿正背对我在电脑上忙着什么。 我悄悄走过去,站在冬儿身后,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冬儿闻声转过身,接着站了起来。 几天不见,冬儿脸上的红肿已经不见了,但是,冬儿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憔悴。 我看着冬儿的憔悴,心里有些愧疚和不安,有些局促地站在冬儿跟前。 冬儿看着我,神情显得有些淡然,轻轻说了句:“好了” “嗯” “对不起,我这边这几天事情很忙,没能到医院去看你”冬儿说。 “没事” “当然,你那边也不缺女人去看你”冬儿又说,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醋意。 我神情有些尴尬,说:“冬儿我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打你” 冬儿眼圈一红,似乎有些委屈,接着紧紧抿了抿嘴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打也打完了,疼也疼完了” “要不,你还回来吧,你打回来吧”我说。 冬儿嘴角一努,西湖想笑却又没笑出来,接着脸色一板:“你来找我,就是为这事” “不,不,我来找你,是想。” “想什么”冬儿微微低下头。 “想冬儿,你跟我回去吧”我说。 冬儿抬起头,看着我,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接着缓缓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 “冬儿,你” “我说了,我不回去,起码,现在,我不想回去”冬儿声音不大,但是态度很坚决,语气很果断。 “听话,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又说:“你留给我的信,我都看了,我想,我们或许应该好好谈谈。”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谈,我只想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有些事,有些话,谈未必比不谈好。” “可是,冬儿。” “我不想啰嗦。”冬儿说:“我想,大家都静下心来,有自己思考的空间,未必是一件坏事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很忙。” 冬儿显然是在下逐客令。 我看着冬儿,突然觉得曾经无比熟悉的冬儿正在继续变得陌生,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拉远。 冬儿似乎越来越有主见了,换了以前我和冬儿闹别扭的时候,我几句话就能让冬儿破涕为笑扑进我的怀里撒娇。 可是,现在,估计我扑进她怀里撒娇她也不会高兴的。 当然,我也不会撒娇。 我垂头丧气地出了冬儿办公室,经过海峰办公室的时候,海峰看我自己出来,冲我摊开手掌,做了一个遗憾的神情。 我叹了口气,出了海峰单位,下楼,站在楼下,我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冬儿的办公室,正好看到冬儿正趴在窗户玻璃上往下看。 看到我抬头,冬儿的身影接着就消失了。 看来,冬儿是要和我冷战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作何打算的,我想把她带回去好好谈谈,我甚至想听她说说那9个月的真实情况。 可是,她不给我这个机会,她似乎仍然认为我不会相信她的话,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愿意给我解释。 当然,我不会为这事千里迢迢去找段祥龙询问,一来没这必要,二来段祥龙不会给我说实话,这简直是一定的。 我此时想,冬儿应该早晚会告诉我的,那9个月此刻在我心里成了真正的一个谜团。 要是冬儿真的没有和段祥龙发生那事,那么,冬儿和我的第一次为何没有出血,难道冬儿早就不是初女了 还有,冬儿和我做那事时的那些花样,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还有,假若段祥龙没有侵犯冬儿,冬儿为何一提起段祥龙就恨得咬牙切齿,骂他是卑鄙无耻小人呢 这一切,或许只有冬儿能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