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军虽然没有进行白刃战的针对性练习,那并不代表国防军不重视白刃战,也不代表国防军就不能练习白刃战。恰恰相反,总参做过兵棋推演,在综合考虑了士兵的体力和素质后认为,如果加以同样地训练时间和技巧培训,中国士兵,特别是北方兵由于身体素质远远强于日本,白刃战地能力并不会落于下风。但问题是,白刃战是一个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的科目,国防军要进行文化补课,要进行近代战法和合成快速教育,就不能在这个科目上花费大量时间。
而且,国防军为了火力与后勤方便,使用了短身管地步枪,虽然大大减轻了士兵的负担,但拼刺刀的枪杆自然也短小了下来,更要命的是,日军的三八大盖偏偏是一柄长得有些过分的步枪,加上刺刀之后,足足长出国防军三年式步枪0公分以上。
既然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那么,干脆在训练纲要中取消了白刃战的训练科目,取而代之的是对白刃战进行克制的制敌法。
连长掏出驳壳枪,“啪啪”两枪,直接将带队冲锋的日军大队长打倒在地,接着,还没等后面冲击上来的鬼子收住步伐,国防军人群中已经闪出数个手执轻机枪的枪手,“突突突”,毫不吝啬地将枪弹全部倾泻在倒霉的日军身上。
用火力来克制刀锋,这是一贯正确的选择,在白刃战战中,最好的武器不是军刀或者上了刺刀的步枪,而是手枪——特别是兼具准头与距离的大口径手枪。
在瓢泼一般的弹雨中,剩余的日军伤痕累累,不得不就此撤退了下去。而在整体来,日军几乎差一点攻破第一道防线,最后虽然在国防军强有力的反击中败下阵来,但出现战果是迟早的事情。
冈市一方面为进攻功败垂成表示懊丧,另一方面又为进攻中付出的代价感到极为痛苦。一轮全面进攻,整整少了000多人,绝大多数都是折损在里面的精锐部队,冈市已不敢设想,倘若每次进攻都要维持这么大规模的准备,都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后备人力将很快用完,到时候怎么办?难道他冈市带着一堆联队长、师团长冲锋陷阵么?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相信大谷等人汇报的有关支那人的战力果然不容小觑,也算是对国防军构筑起来的连绵工事群有了直观认识——要知道,这样的防御阵地,并不只有这么一道,后面至少还要2道,2道以后有没有第三、第四,他不敢设想。
收兵的时候,冈市不敢正视大谷的眼睛,虽然他的心里是决不肯认输的,可是在眼下这个当口,他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长官。”他不想见到大谷,大谷却不放过他,众目睽睽之下开了口。
“嗯。”冈市底气不足,又无法拒绝面对,只能用这种声音来回应,若是放在几天前,差点会让人认为太阳从西边出来。
“卑职认为……”大谷开了口,口吻倒是淡然,仿佛从来不介意冈市曾经对他的劈头盖脑,“明天的进攻,还是要维持今天的强度,而且,各波次之间轮动的频率更要加快。”
“这个……”冈市挤出一句,“各部损失很大,明天的进攻,恐怕……”
“不,阁下!”大谷上前一步,“损失固然令人心痛,但今天的战局已经揭示战术的成功性。如果每次因为顾虑损失而浅尝辄止,那么,永远也打不破这道防线。今天我仔细观察了战局,在我军打开突破口后,支那军是动用了预备队,而且,数量并不多。这就说明支那的兵力也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在这个关键时刻,谁能坚忍不拔,谁就能胜利!”
仁田也站了出来:“请长官同意我们的请求。”
“好吧。”冈市面对这两个一直和他唱反调之人,自叹道:“各部进行准备,明日发动强攻,一定要打破支那军防线!为了帝国,为了天皇,我们必将血战到底,诸位,要拿出20高地的勇气来!”
“哈依!”
辽阳绞肉机又将开始肆无忌惮地收割性命了,只是对辽阳军而言,更大的考验将要接踵而至![(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