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座去哪里?”窗外,正是大雪翻飞,鹅毛般的大雪一片一片飘落下来,将整个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
“就去弓长岭。”李杜转了个身,交代参谋道,“两句话,你转告各部。第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隐蔽部队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军法从事;第二,小鬼子想比划,狠狠地予以还击,不必吝啬弹药,辽阳实业有的是库存。”
一面是李杜的豪情壮志,另一面却是大谷喜久蔵中将的焦躁不安。隆冬季节,原本就是辽东最难熬的日子,前几天虽然气温已经降低到了零下0来度,但好歹天空还是放晴地,士兵们顶多挨些冷风,但到了进攻发起地日子,居然下起如此鹅毛大雪来,简直是不让人活了——在周围白雪皑皑的环境中,身着各色棉衣地日军士兵愈发醒目——由于日军后勤混乱得一塌糊涂,到了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广大官兵所需的棉衣还没有运抵前线。关东军的军官还好,历年总有积存,对付一下也就过去了。对于新服役的官兵来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考验,大多数日军将士将主意打到了中国老百姓头上,可惜暖和是暖和了,部队的形象却被破坏得淋漓尽致——怎么也不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望着进攻士兵趴在雪地里匍匐前进的模样,大谷喜久蔵中将很有一股要骂人的冲动,在白雪皑皑的对比下,身着各种古怪服装的日军目标暴露得十分显著。白色的棉衣人手一套是有困难,但每人发块白布,制作一下战地斗篷也成了一种奢望。
这个试探性进攻的发起,他实在是不乐意,可冈市的军令如山,不得不无条件服从,但饶是这种注了水的汇报,也足以让人抓狂。大本营弄假成真,山本首相每隔2个小时便发电报来问战况进展如何,大谷喜久蔵中将恼火得不行,偏偏还无力辩解。只能一面哼哼唧唧、迷迷糊糊地予以掩饰,另一方面则加紧催促2个步兵联队进行进攻
真是千奇百怪地一次进攻。
肥前和渡边联队长在进攻发起前就读懂了师团长大人的用意,用兵格外谨慎不说,连带着火力准备中也格外透出“谨慎”两字。
“肥前君,你我的任务是试探出支那人防线的重点和薄弱环节,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照师团长的要求进攻。”肥前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恨恨地说道,“这种天气还要进攻,长官的脑子一定是烧坏了。”
“谁让陆相大人催得紧呢?”渡边心有不甘地对准东京方向指指点点,“他倒是轻轻松松过着日子,据说还鼾声如雷,我们要是拿不下阵地,就让我们军法从事。”
“轰隆隆”,炮声隆隆作响,每一发炮弹落地,必然带起高高的黑土和无所不知的兵学。
“05野炮?”李杜侧耳倾听了一下,发现非常接近这个发射频率。
“鸭血给给!”炮火实现延伸后,两个进攻联队第一线指挥的大队长抽出指挥刀,命令手下开始进攻。
“哒哒哒”,马克沁的子弹在人群当中穿梭,一个接着一个支撑工事开始了重点发言,匍匐前进的日军被密集的火力压得透不过气来。
辽阳实业的钢筋混凝土工事果然不是盖得,鬼子的子弹和炮弹弹片打在上面“扑哧”“扑哧”响,仿佛就像挠痒痒一般无助,即便是一般的山炮炮弹直接命中,躲在堡垒中的国防军将士也只是感觉摇晃一下,顶多再掉下渣土下来,其他什么问题都没有。
来吧,小鬼子,让你们尝尝铜墙铁壁的厉害。
北风呼啸,带着守军的意志,将刺骨的寒冷扫向了关东军。
这真是一个格外寒冷的冬天。[(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