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一直在舰桥上坚持观察敌情的第6师团师团长心头涌上了这种感觉,在他身边地参谋军官愤怒的几乎要冒出火来,但仍然于是无补。周边护卫的驱逐舰将主炮角度上扬到了最大处,对于飞天群而言依然宛若大炮打蚊子——挠痒痒。对于庞大的飞艇气囊而言,被炮弹弹片击中而造成的创口微小地不值得一提。而且,日军的炮弹全部都是触发引信,绝大部分没有挨着飞艇的边就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到海里,好几发甚至失去准头直接落到海滩附近的海水中,爆炸引起地伤亡几乎和飞艇炸弹造成的一样多。驱逐舰如此。吨位更大的巡洋舰和战列舰就更加不敢造次,他们的主炮俯仰角根本没有驱逐舰那么范围广,强行发射只能是自取其辱,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炸弹不要找上门来——00磅的航空炸弹虽然不至于炸沉一艘大型军舰。但也能造成莫大的损害。而对于小型舰艇而言,如果被这种规格的炸弹直接命中,那只有一个后果——沉没。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飞艇对于底下地情况得清清楚楚,那些吃水颇深、转向吃力、速度较慢的运输船成了飞天群攻击的最好活靶。轰隆一声,一艘满载着弹药的运输船被送入了海底。
“唉!”两眼发直的师团长大人愤愤地捶了一下司令塔的扶手,一边倒的杀戮,本方竭尽全力也无法对对方构成威胁。不要说还手。就是连招架之功也没有,这是第6师团的耻辱,也是大日本皇军地耻辱。
我们地飞艇在哪里?我们的飞机在哪里?此时此刻,连串地问题浮上了众人的脑海,在他们心中大大画了一个问号——战争,还能像以前那样继续么?
满天飞舞2个多小时后,扔光了炸弹,甚至于打光了机枪子弹的飞天群心满意足地返航了。在他们身后留下了满目疮痍的仁川港和一片狼藉的近海海面。到处漂浮着残肢断臂。海水已被染成了红色,海面上还有熊熊燃烧着火焰的船只。如果说在此之前第6师团做梦也想不到会有来自空中的打击。那么在此战过后,他们恐怕就是做梦也忘不了来自头顶的危险。
世界战争的格局在94迈入了立体阶段,谁掌握了制空权,谁就拥有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与威慑。
仁川港的一番较量,造成了第6师团惊人的损失,根据统计,大约有近200人在此次空袭中死亡或遭受不同程度的伤害,0多艘运输船被摧毁或击沉,大量物资、装备被送入海底,大批港口设施被破坏,以至于仁川在未来不经历彻底的修复根本无法实际使用。更重要的是,空袭造成了思想的恐惧,虽然因为登陆时日军所处的不利场景加重了空袭的渲染气氛,但这种恐怖却是第6师团官兵们挥斥不去的梦魇。
毕竟,没有什么比干挨打而不能还手更让人憋屈的。忽视科学,忽视进步只能是自取其辱。
仁川港的行动彻底打乱了日军的计划,虽然飞天群再也没有光顾过仁川,但被打怕了的第6师团时刻关注着他们那片变幻莫测的头顶,登陆和推进的速度比原定计划足足晚了5天。在战争中,有时候一秒钟都足以改变局面,何况是5天?
在仁川港吃了大亏之后,在釜山登陆的鬼子就变得小心翼翼、格外谨慎,生怕国防军的飞天群也来这么一下,不但布置了大量的对空机枪,而且还优先从国内运载了大量的气球炮,各大兵工厂则紧急开工铸造气球炮。这样一来,稳妥是稳妥了,但第一师团登陆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冈市之助原本向利用海运较为方便的有利条件抢抓时间,结果非但没有能够赶在国防军动手前做好准备,反而被飞艇捞了一把——损失固然不大,但心中的窝囊气却找不到地方出,更要紧的是,国防军东北战区各部队利用日军的迟疑,纷纷在规定时间内到达了指定地点,保障了整个战役进程的兵力展开。
日军是从不甘心失败的,为了扳回面子,冈市一面命令已在山东前线稳住阵脚的第三师团进行“攻击”搜索,另一方面又给关东军下了死命令,限期打通南满铁路交通线。由此一来,已集结完毕的关东军主力越过关东州地界,从三个方向朝庄、复地区扑来,试图一口将9旅吞下。
在国防军原本的作战计划中,9旅是要在原地坚守6个小时,逐次掩护大军展开,现在日军一上来就针对该部,而且摆出了一口吞下的架势,则暴露了他们的计划是何等焦躁。
面对鬼子的这种情绪,前敌指挥部有两种不同意见,一种是以吴俊升和齐恩远为代表,认为既然小鬼子这么蠢蠢欲动,咱们干脆就虚晃一枪,放他们进来,然后顺便扎个口袋消灭干净了事——由于秋风计划的歼敌战果,这两人对打歼灭战极富兴趣,便连吴俊升这种见敌就要杀的猛汉子也说要放进来关门打狗,吃他个“囫囵饱”,一种是以周羽和马占山为代表,认为既然国防军东北战区兵力已逐次展开,而鬼子的后续部队尚未来到,不妨就以庄、复地区为战场,敲打一下关东军,能吃掉对方更好,吃不掉也不能让对方大模大样地沿着南满铁路北上,最起码得层层阻击,步步消耗敌人的元气,当然,指望9旅完成这个任务是不现实的,还得抽调精兵强将南下。
面对前敌指挥部的意见分歧,战区指挥部进行了深入而激烈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