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哥哥,你不会是说着玩的吧?”你确定你没记错人? “我看你是喝糊涂了!终身大事,岂是能儿戏的?”当我们男人是你们女人呢! 小白羽真想就这么拍柳金蟾半块木头,看她还装不装糊涂了。 “你该知道我娘……” 不敢说自己有了相公的柳金蟾,故技重施,忙拿她老娘来当扑来的莺莺燕燕。 “你少诓我,现在全景陵县的人都知你带了男人回来!一肥二胖还有老又丑!不就出身好么!” 小白羽抿唇,觉得今天无论如何要逼着柳金蟾给他个准话,不然他这么些年算什么?没名没分都是其次的,但总不能他大好青春白白耗着,就这么守着活鳏吧?他不求当爹,但也不要冷冷清清地守个空宅子过一辈子。 “金蟾……你放心,我小白羽也知自己身份,你家这样的大门大户,自然不会有我容身之地,但……白羽自来就没奢求过你要给个什么正式名分,妾不妾的,也无甚要紧,做你外室也是甘之若饴的!只要……你对我好!” 小白羽抿唇,眼巴巴地瞅着柳金蟾,氤氲大眼几乎要挤出几分粉泪来。 这下柳金蟾的酒是彻底吓醒了: “这这这……”做梦吧?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乌龙事也会发生? “这这这什么? 你若不信,你就跟我来!今……晚……今晚……羽儿就让你亲自验明正身——做你的人……” 别看这小白羽儿是个小倌出身,但出来就是个清倌的他,守身如玉,年过二十如他,提起这事儿,还是一副欲语还羞的未嫁男儿之状。 小白羽说罢,立刻就羞得红了脸,直把脸压得好低好低,好似雪白的脖子也因他这大胆的不要脸的话,跟着羞红了,然后久不见柳金蟾回应,复又羞答答抬起盈盈大眼,满是殷切期望地悄悄看着柳金蟾,大有新郎官从盖头下初露脸貌的模样。 然柳金蟾被吓了个半死,可没闲情欣赏纯情小美人的羞答答地开,她屋里那朵老玫瑰,真会扎死人不偿命的。 “……”说什么?说姐从来对那些什么钻头觅缝地非去“验明正身”,还各种非要开处等变态类近乎病态的大女人喜好,毫无兴趣? 有本事的女性,从不需要通过得到别人的身体纯洁和青涩来证明自己多么受欢迎,相反欺骗一个纯情之人,是相当的龌龊,很可能你在别人的回忆里,就是一滴挥之不去的苍蝇屎,想一次恶心一次,与蛆无异—— 就好像前世好多老男人的喜好,其实……这都是些没自信,房事能力走下坡路,无法满足正常女人需要的男人遮羞布,如果真如他们宣传的好,那么怎么西方讲求高质量的男人,都以征服熟女为荣? 很简单,没本事的欺负弱小,有本事的征服强者,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永远内心缺乏智慧,只有对外在的恐惧。 她柳金蟾只想做那个,在男人痛时,用来回忆,就会觉得世界各种美好的治愈系蓝玫瑰,一如她痛时,一想起皇太女君,就绝对会忘记忧愁,只剩呼之欲出的恐惧与惊艳—— 宛若火辣辣的蓝色妖姬,即使自身满眼是满满的寂寞,也始终在别人的心底绚丽地绽放出午夜诱人的芬芳,一如呼之欲出的欲望,迷离无形,却如影随形。 “白羽!” 柳金蟾奋力地深呼吸一口,第一次用无比正人君子且正经的表情与眼前主动献身的美人,郑重其事地低道: “我……不能娶你!” “……你说什么?”刚还满脸娇羞的白羽瞬间煞白了一张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柳金蟾,“你心里有别人了?” “与别人无关!白羽,我对你,一直就像自己兄弟!”柳金蟾努力让自己严肃认真,“这么多年,你见过我……对你动过一次手一次脚吗?” “……可我不是这么想的!大家也不是这么说得!他们说,哪是因为你喜欢我,才那么珍惜我的!” 小白羽立刻眼圈就红了,说哭就哭的眼泪,比柳金蟾养得囡囡来得还快。 这逻辑……不能说对,也不能……说完全错! 负责任的女人的确不会在婚前轻易碰自己决定共度终身的男人,因为……没走进洞房花烛夜那夜前,一切都无法负责保证,你们终究会在一起,尤其……尤其是这个时代还有个接落红的封建习俗。 柳金蟾想说,我不碰你,是:一我不喜欢你,二我也从未想过对你负责,三……你心里那时还放着别人。 但实话太伤人…… “白羽啊,如果我柳金蟾真喜欢你,就不会委屈你为妾。同样,我若真心喜欢你,这辈子,我也就只娶你一个,但……一切恰好相反,你在我心里,只是那个需要人去保护兄弟。****还没回来吗?” 不愿再在这事儿上纠缠的柳金蟾用最快的速度转换了彼此的话题。 白羽低首:“她,不是白羽想嫁的那个人……” “我不明白,你为给我赎身,吃了县学里那么久的白菜豆腐不说,还差点让楚家那公老虎砍死,为什么到现在可以娶我了,你说句要,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却说不喜欢我?是不是……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说你屋里哪个男人……太凶了?” 白羽还是不肯放弃。 柳金蟾很想给白羽一个赞,表示你猜对了一半。 但白羽接下来的话,又让柳金蟾叉开始头大: “你可以不在乎他的,你是女人,他是男人,女人三夫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难道男人善妒不在七出之列? 金蟾,你要了我啊,我不求你给我名,给我份,就要你对我好,永远不进柳家门,永远做你外面见不得人的男人,我……也心甘情愿的!我喜欢你,打你将我从扶月楼带出来那天起,我就决定这辈子要跟着你!” 柳金蟾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当年她多什么事儿啊,但……眼睁睁地看着他因为不听话,就要被老鸨卖到那种见不得人的下等窑子里去历练,她真的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