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你看他啊……”
听着陶晚烟有气无力地话。南宫亦云第一次如此痛恨陶晚烟的固执。可目光却不得不随着她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了景阳的那张脸之后。彻底僵硬。
他是认识太子的……
所以才会在看到景阳的那张脸之后如此的讶然。
那是太子啊。失踪的太子……景阳。
“亦云。景泽勾结北狄人。绑架太子爷……另一边……又在先皇药中下毒。让先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才致死亡。”陶晚烟靠在南宫亦云宽阔的胸膛中。
并不是因为她留恋什么。而是她现在确实已经快沒有力气了。“景泽他……”
“够了。什么事。等你养好了伤再说。”
“不……”不理会南宫亦云的反驳。陶晚烟坚持要说下去。“你不知道……景泽他。陷害忠良。残害手足。为了让景夜处置我。不惜伤害十四公主。将罪名……扣在……扣在我的头上……你和你父亲都被他骗了……我……我……不想看着你再错下去。”
“晚烟……”
“我……我……”还想说什么。可是因为连日來的曝晒。再加上赶路的疲惫。陶晚烟终于敌不过病痛。昏睡了过去。
南宫亦云抱着陶晚烟站在囚车前。目光在陶晚烟苍白的脸上和景阳的脸上來回巡视。过了好一会儿。才收紧手臂。“把车门打开。将他们单独安顿好。看紧了。别让他们跑了。”
“是。少将军。”
南宫亦云虽然气愤陶晚烟欺瞒他的做法。可是却还是忍不下心來伤害陶晚烟。
在得知她连自己的伤口都不管不顾的情况下來追自己的兵马时。他心中又有些失落。其实在他的眼中。陶晚烟一直都是一个善良勇敢执着的人。就是这样。才将他深深地吸引住了。
可同时。他也很清楚。让陶晚烟变得这样迷人的原因……从來都不是自己。
愿夏被南宫亦云请來换药。他自己则是來到了关押景阳的营帐中。
走进去。他并未急着行礼。而是看着景阳。目光好不闪躲。
景阳扶手而立。见他这样。知道他是起了疑心。笑道。“孤早说过。少将军是个足智多谋的智将。将來成就必定高过你父亲许多。只是年纪尚轻。资历尚浅。易于感情用事。孤倒觉得。少将军能够多去磨练一下也是好的。”
这番话。是那次秋猎之行是。景阳单独对南宫亦云说的。而知道这句话的人。也不过他二人而已。现在。景阳再度将这些话说出來。南宫亦云一时有些诧异。随后又立马抱拳单膝跪下。“末将参加太子爷。”
“少将军起來吧。”景阳伸手扶起南宫亦云。“至我父皇驾崩之后。景遥内忧外患不断。凌瑞之争更是将景遥搞的一片狼藉。而我身为长子。亦曾对他起过杀念。哪儿还有资格受你这一拜。”
“太子爷何出此言。”
“我本不愿过问此事。只以为她以圆了心中所念。早已不需要我。可现在事情已然闹到这种地步。我只不过是出來收拾残局而已。”景阳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