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烟转过身。目光低沉地看着躺在地上痛苦难耐的“沉夏”。随后又看着那个从树阴后走出來的人。脸上表情冷漠。双眼淡然。那和沉夏的眼神十分相似。
“楼主……”
“把她看好。四夏那边也好好注意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
“是。楼主。”另一抹娇俏的声音从空中凌空而落。半跪着的身姿缓缓站立。那张出现的脸。分明就是狼女的脸。她伸手抓住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沉夏的衣服。而后一个跃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楼主……”这个手执短笛的人。虽然有着一张和沉夏一模一样的脸。声音却如同白苏一样。清淡中带着一丝脆灵。
陶晚烟低头叹声气。“白苏。你知道吗。我们差点就失败了。”
想到自己在出门之前拍的“沉夏”的肩膀。让她顺利将蛊虫植入她的体内。这才顺利地将“沉夏”制服。否则免不了一场恶战。说不定还会惊动南宫烈的人。
“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如同楼主吩咐那样。只等着楼主下令了。”白苏反手收好自己的短笛。语气中却带着一种担忧。
陶晚烟自然知道白苏担心的是什么。伸手拉住白苏有些冰凉的手。“白苏。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四夏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我说了。我要带你们回家的。”
带你们回家。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承诺。那意味着要恢复上古苗黎族。那意味着要面对更多的质疑和困难。
但是。因为有她们在。所以现在的陶晚烟。她一点都不怕。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沉夏了。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安全。便交予你的手上。”握着白苏的手暗暗加重了力道。随后。陶晚烟先一步往军营走去。
可是缠绵于地面步伐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感觉。
她承诺景泽。要么劝降爷爷。要么手刃爷爷。
可那个人是她的爷爷。这世上仅剩的亲人。陶晚烟怎么会舍得对他下手。所以景泽不相信她自然也是对的。
那次在北地一别。陶晚烟沒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和自己爷爷在此面对面。
敌人。对手……
每一种解释都带着无法消磨的痛苦在里面。
两人分离两军。遥遥相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陶凌的怒气。
南宫烈却犹如看好戏一般。盯着陶晚烟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陶晚烟。你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的忠心吗。那你现在就去。去劝降你的爷爷……或者。杀了你的爷爷。”
劝降。
那可能么。
陶晚烟在心里暗暗讽刺道。随后又将视线落在南宫烈的身上。眉宇中带着绝对的自信。“多谢南宫将军给晚烟这个表现的机会。”
言罢。陶晚烟驱着马向前走去。几乎是同一时刻。陶凌也驱马走了出來。
祖孙俩。居然在战场上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