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再加上倾音讲的那段关于庄妃和景桑的事情之后。她相信景夜是景桑的儿子。一定是。
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花晴悠。陶晚烟不忍冷笑一声。“你为何活着。”
陶晚烟不相信花晴悠说的话。这种时候。任何人的话都可能是个陷进。花晴悠跟在景夜身边那么久。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陶主子。瑞王的秉性想來您不会陌生。他留下我的原因也再明显不过了。若陶主子还是不信。那奴婢只有以死明志。但爷的事情。还望您成全。“花晴悠倒是一个烈性女子。说着便起身往墙上撞去。
幸而陶晚烟反应敏捷。拦住了她。目光对上她疑惑的双眸。
“这里危险。你跟我走吧。”
陶晚烟带着花晴悠回到了梨花楼老宅。远离皇宫。安静亦不被人知晓。
将花晴悠安置好了之后。她便一个人去了水榭。手中拿着二胡。点上香炉。近來所经历的让陶晚烟身心具备。拉出來的曲子自然更加的忧伤。
饶是她太过沉迷。以至于身后何时站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景灏看见她脸上的泪水。置于身后的手猛然收紧。犹豫半刻之后。最后终是走上前去。“收到老九的飞鸽传书。说你离开了梨花庄。我便想着你会在这里落脚。”
陶晚烟不语。依旧拉奏着自己的曲目。
景灏见状。眉宇越发锁紧。眸中一片深沉。目光落在了她怀中的二胡身上。“难怪会有人说你是北狄公主。北狄的奚琴。竟被你弹奏地如此之妙。”
“她不叫奚琴……”陶晚烟轻声开口。可乐声却戛然而止。“你说。奚琴是北狄的乐器。”
“你不知道。”景灏挑眉反问道。
陶晚烟确实不知道。不过细细回想起來。那次被睿安王所俘时。她确实在营中见过奚琴。而她手中的二胡。她也只是在和景夜打趣的时候提起过。
说它唤为奚琴。
当时也不过是玩笑而已。现在回想起來。竟恍如隔世。
“既是北狄之物。想來朝中之人应当不会陌生。难怪上次在宫宴上。并无人怀疑它是何物。”陶晚烟轻轻笑道。
也正是因此。而让她之后备受怀疑。
“非也。”景灏踱步上前。在陶晚烟身旁坐下。“它是北狄之物……但北狄百年來一直居于荒漠。这一次亦是第一次发生战事。我也是在和北狄人交战之后无意得知的。因此。认识它的人并不多。不过……那个潜伏在西景城的北狄公主自当是认识的。”
景灏这话并无错。北狄公主……应当是熟悉奚琴的。
“晚烟。七哥的事……”见陶晚烟不答话。景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五哥这次还真是过分。七哥已死。他居然还要陷害七哥。一直想父皇请旨掘墓。原本父皇是反对的。可今儿个不知怎回事。居然准旨了。谁去求情都不允。甚至除了五哥和林妃。谁都不见。”
“谁都不见。”陶晚烟冷笑。不会有事那种老掉牙的手段吧。“这样多久了。”
“有三五日了。这两日倒好。连早朝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