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成全。”
陶晚烟终于跪了下來。对景阳行了一个大礼。景阳冷哼一声。并未让陶晚烟起來。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直到离开的步伐声消失在耳畔。陶晚烟才庆幸地站了起來。
事情……算是解决了吗。
刚站起身。便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一直守在外面的沉夏三步并作一步跑了进來。伸手扶住陶晚烟。“小姐。你沒事吧。”
陶晚烟听得景阳那样说。心里自然高兴。
景阳对付陶家。无非是怕陶家日后会帮着其他皇子……或者说是帮助景夜夺他即将得到的天下。今日陶晚烟的那些话。再加上那个故事。想來景阳是会放过陶家了。
这一劫难。应当算是过了。
“沉夏。我沒事。我好开心。”陶晚烟看着沉夏。笑着开口。声音却小到几不可闻。
“太好了……那……小姐……小姐……”沉夏的话还沒有说完。陶晚烟已经两眼一昏。倒在了地上。
回到帝都这三日。陶晚烟已不知昏倒了几次。沉夏守在陶晚烟的床边。看着陶晚烟昏迷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担心。
陶晚烟的昏迷。在沉夏的眼中。那是一种预警。只怕她体内的蛊毒快要控制不住了。到时候。陶晚烟怎么能忍受那种痛苦。就怕她会出事。
愿夏原说送药进來。可到了现在都还沒有送进來。看样子真的得等到陶府的禁令解除之后才能给陶晚烟看病。
“沉夏。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沉夏抬头。看了看窗外一夜比一夜圆的月亮。轻轻开口。“快到子时了。”
“十五……”沉沉地呼吸一声。陶晚烟又闭上了眼睛。
若是在天亮之后。皇帝的禁令还沒有解除的话。只怕是又要闹出风波來了。
陶晚烟心中这样想。沉夏心中亦是这样想的。
“小姐。你可要吃点东西。”
“不吃。”困难地摇了摇头。陶晚烟坐了起來。目光忽然落在了放在一旁的木盒子上。那是在凌王府的时候。醉夏转交给她的。“沉夏。帮我把那个盒子拿过來。”
“嗯。”沉夏点点头。起身将盒子拿过來。
陶晚烟这几日因为府上的事情。将它都遗忘了。现在才想着打开看。也不知道景夜在这里面放了什么。
带着好奇地心思将盒子打开。里面却是躺着……沉香匕首。
蓦得。陶晚烟笑了出來。伸手轻轻拂过沉香匕首。唇角泛起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