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到苏秀胜的样子,也是暗自叹息,沉声说道:“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到处都是这样,人们流离失所,无数的人葬身战火,等到天下平定,老百姓才能有口饱饭吃,有件暖衣穿。”
苏秀胜沉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陷入战火?”
老道士叹息道:“国家积弱,自然就有人窥视,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又哪有什么原因呢?”
俗话说的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苏秀胜跟老道士在外面游历的不少时间,也见识到了外面的人生疾苦,那时候正是日军侵华的时候,无数的战火在灾难深重的中国大地蔓延,苏秀胜也见识到了底层人民的苦难,当然也是对这些侵略者恨之入骨。不过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苏秀胜倒是也没有做什么杀富济贫的事情,因为他也知道,就算能把钱分给穷人,事后追查起来,遭罪的还是这些受了好处的劳苦大众,抓不打主事之人,那还是要拿这些无辜的百姓给上面交差!
苏秀胜跟老道士游历回去以后,也是沉稳了不少,也没有再提什么去外面游历,反倒是见到外面百姓的苦难,倒是也觉得静陵村也是个洞天福地,虽然是与世隔绝,但是也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倒是保的一方百姓平安。
时间慢慢的过去,转眼间苏秀胜也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苏父和苏母也是起了找个儿媳妇的心思,苏秀胜倒是也没拒绝,那时候人们结婚早,更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已经是为人母了,苏秀胜这个年纪道是也应该找个媳妇了。
苏秀胜这小伙子长得不错,为人也激灵,再加上跟老道士年说这么多年养成的一身书卷气,真是迷住不少未出阁的姑娘。
那时候还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秀胜自己也做不了主,苏父苏母选来选去,竟是挑中了小时候被苏秀胜剪了辫子的那个小姑娘!原来的小姑娘已经出落成了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大姑娘。
成婚之前,老道士把苏秀胜叫道义庄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苏秀胜,语重心长地说道:“为师交了你这么多年,也算是一场缘分,如今你要成婚,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为师也不能吝啬,这玉佩乃是为师师门的前辈所留,能驱邪辟煞,也算是一件宝贝,如今就送给做个礼物吧!”
苏秀胜一听这宝贝如此珍贵,当即推脱道:“师傅的心意我已经领了,但是这玉佩我却不能收,我跟随师傅这么多年,聆听师傅的教诲,学的读书写字,这已经是师傅的大恩情了,如今怎么能要师傅的东西呢!”
老道士听苏秀胜说的坚决,叹息说道:“这玉佩本就是师门前辈留给我的,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弟子,送给你也没什么,况且你也是马上就要结婚了,算是留给你未来儿子的礼物吧!”
苏秀胜听到老道士这么说,也就不在推辞,给老道士磕了个头说道:“多谢师傅曾宝!”他虽然也好奇老道士所说的师门,但是老道士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有在问。拜别老道士之后,回家成亲去了。
话说这苏秀胜成亲之后,小两口你侬我侬,不过多久,媳妇就怀了身孕,九个月后,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苏秀胜心里高兴,家里准备了些酒菜,到老道士这里跟老道士庆祝一下,老道士见苏秀胜满面红光,也知道他有喜事,乐呵呵的听苏秀胜说起自己已经当了父亲。
苏秀胜把这事情一说,随即敬了老道士一杯,然后说道:“还请师傅给我的孩子选一个好名字。”
老道士听到这个要求,却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说道:“名字的事情,倒是好说,只不过我看你却是有难要临头了啊!”
苏秀胜闻言大惊,急忙问老道士说道:“不知道师傅何出此言!”苏秀胜跟了老道士这么就,自然知道老道士不但学富五车,而且是有真本事的人,之前的言语中不自觉的就露出一些端倪,苏秀胜跟老道士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而且聪明异常,又怎么猜不出来。
老道士沉声说道:“具体如何,我倒是推算不出来,只不过这你这几天喜得贵子,本应该是红光满面才是,但是却被煞气遮住,恐怕是要有一场灾祸啊!”
苏秀胜一愣,惊骇地问道:“难道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老道士摇头说道:“这倒不是,你孩子的生辰八字我已经看过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命格,但是也能算是一生无灾吧,到也不是什么特殊命格,跟你是没什么关系。”
苏秀胜疑惑地说道:“那这灾祸从何而来呢?我们静陵村的人几乎从不出村,没跟热的家里有什么是基本全村都知道,又能有什么灾祸?”
老道士沉默半晌,轻声说道:“怕的就是外面的灾祸啊!”
苏秀胜听到这里也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惊声说道:“师傅难道说的是外面的战争吗?”
老道士面色深沉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如今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日本人的军队,静陵村虽然长久与世隔绝,但是毕竟不是跟外面没有一点交流,如今要是说有什么灾祸,也只能是兵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