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吃过早饭,张佛爷上楼收拾了一下,背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就带我出门,直奔警局。
看着眼前挂着警局的牌子,我心里有些惊奇,不禁说道:“你说的找地方就是这里?”
张佛爷一脸淡定的点点头说道:“是啊,这里阳气充裕,是施法的好地方。”说着还满意的四下打量了一下。
我一时间竟有些无语,这里好歹也是国家暴力机关的办公地点,说借就借了,这也太扯了点,徐队这也能答应?
这时蓝将军看见我们来了,也从办公室里出来,说道:“你们怎么才来,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我往屋里一看,只见一个跟昨天夜里差不多祭坛已经准备好了,我好奇的问道:“就在屋子里做法吗?”
蓝将军鄙视了我一眼说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我先让那小警察练练手而已。”
听他这话我脸不禁一黑,这货还真是小心眼,上次那个小警察不过多说了两句,这货就要公报私仇。
蓝将军没有注意我,继续说道:“这徐队还是挺不错的嘛,我一说要借地方解决昨天晚上的遗祸,人家二话没说就把这地方让给我了,让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出去巡逻去了,真不愧是当官的!”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禁想到,徐队这么正直的人遇到你也是倒了大霉。
蓝将军这次看到了眼神里的不屑,不爽的说道:“你还不快去把东西搬出来,看我干嘛!”
我心里不忿,说道:“你还想跟报复那小警察一样报复我吗?你怎么不去?”
蓝将军没说话,张佛爷倒是笑了一下说道:“我跟蓝将军都是长年下墓的人,身上难免有些阴寒,对这法事不好,所以你去最合适!”
其实张佛爷说的有些夸大了,这二人道行高深,就算有这些阴寒也对法事没什么影响,让我去只不过是熟悉一下玄门一些常识罢了。
听到张佛爷这么说我倒是没起什么怀疑,闷声不响的把东西一件一件的往外搬,蓝将军这货还在一边指指点点,说这个应该怎么放,那个应该怎么摆,我满心郁闷的按照他说的摆好,心里虽然不怎么高兴,但是确实学到不少玄门的讲究。
张佛爷看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便对我道:“我教你一个法决,一会你就双手掐着法决,拿着阴阳眼站在一边压阵。”
见张佛爷说郑重,我也不由得严肃起来,对他点点头说道:“没问题。”
张佛爷手把手的教了我一个法决,什么大拇指按无名指,小拇指搭中指什么的,我学了半天才学会,蓝将军这货还在一边说我笨,我也没搭理他。
待我学的差不多了,张佛爷看看时间道:“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一听这话,我也收拾起了心情,按照张佛爷说的,拿出阴阳眼,掐起法决,站在祭坛旁边。说来也奇怪,之前都是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这阴阳眼才会有反应,今天我这法决一摆好,就感觉到阴阳眼中的暖流流了过来。我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仔细的看着手里阴阳眼,完全没注意身后的蓝将军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张佛爷在祭坛面前站定,从小布袋里面依次拿出七张纸符摆好,随即又拿出一小盒朱砂,在每张纸符正中间点了一个红点。一时间,这纸符上的绿色似乎都活了过来一般,在纸符上不停的游动,宛如一条条小鱼。
只绿色一动,周围就是一寒,吹起了一阵阴风,就算在太阳底下,仍然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幸好我有阴阳眼护体,倒也没有大碍。
张佛爷见起了阴风,伸出食指,在空中凌空画了一个阴阳鱼,大喊一声,一指点在了我手里的阴阳眼上。我只觉得手里的阴阳眼一震,之前那股热流瞬间倒流了回去,周围的温度瞬间又低了一些,不过这次并不是像阴风那样,吹得人从心里往外凉,更像是周围的热量都被阴阳眼吸走了一般。
张佛爷往后一退,给我打了颜色,我想起刚才张佛爷说的,急忙往前走了一步,掐着法决,双手往前一伸,阴阳眼正好对着纸符的正上方。
随着我的动作,阴阳眼上瞬间洒下一阵几乎细不可查的白光,笼罩在几张纸符上。尽管这白光极为细微,但是这纸符上的绿色一碰到这白光,游动的更快了,就像是很害怕这白光一样,只不过都被困在了这纸符上,根本出不去。
随着这白光的照射,纸符上的绿色越来越淡,只不过变淡的过程非常慢,怪不得张佛爷说这事情不麻烦,就是时间长点。
我这里紧握着阴阳眼,动也不敢动,张佛爷就在旁边看着我,一旦有什么不对就上来帮办。
蓝将军倒是没心没肺的,搬了一张椅子坐下,吃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苹果,跟张佛爷说道:“这小子靠不靠谱啊,不行我上吧。”话里的幸灾乐祸的语气隔着老远我都能听清楚,不禁恨得我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