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感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混乱。脑海中的记忆也一下子模糊了起来。甚至连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严重的伤害,现在连动一下都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但是他却还是下意识的**紧紧捉着白云的手腕。虽然很衰弱,但仍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对白云说道:“看,骗你的,我好得很呢。”
四周的景物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一片残垣败瓦,但是四周却是不停地响起了一阵阵响彻云霄的欢呼声。
“你好就好,你好就好。我们赢了。我们可以开创自己的未来了。”白云激动地抱着流水说道。
“胜了么?真的胜了么?”
流水自言自语道,强撑着站了起来。想要用自己的双眼确认一下这如梦幻般的情景。
“你听不到那些欢呼声么?”白云扶着摇摇欲坠的流水,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刚才,你飞扑了过去;把最后的一个位面通道毁灭掉。那些家伙被彻底赶回去了。你做到了,我们能够找寻自己的幸福了。”
流水有些疑惑。想要回想起刚刚的事情,脑袋却是忽然一阵刺痛,什么也想不起来。
“良,是你么?我的儿啊。”在然心的搀扶下。流水的母亲慢慢地
北,来。哭喊着把流水拥在怀轻轻地拍打着流水铆哭一边骂:“为什么不给家里传个讯啊,你这不肖子啊。”
流水有些不知所措,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母亲,只得泪流满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然心劫后余生,骤然间见到哥哥也安然无恙,也很是激动,抿着嘴也哭泣起来。一时间**三人哭成了一团。
“流水”不,应该叫你那卫良中校才对。末日彻底成为已经过去。你的军职恢复了,那个代号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做得很好。”飞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赞许地说道。
不单是飞鸟,游鱼,还有高山都在末日中活了下来,全都围在身边。微笑着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加完美了,一直积压在流水心头的压力完全释放。完全沉浸在这完美的终结中去。
还有一个,人!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他到底怎么了?
流水的心里出现了一丝忧虑。举目四望,试图找回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终于。在一块破碎的墙体面前,流水看到了眼神忧伤,一脸疲倦的苏立。
“苏立?。流水朝他喊了一声。苏立此刻并没有维持他返祖的那副模样,就连他那银色的头发也消失不见,完完全全就是流水以往见到的姿态。流水记忆中的苏立。
“良”苏立转过头来,只回应了一声,便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流水。
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此刻却因为羞愧,只愕以尴尬的沉默应对着。流水无言,低下头紧紧咬着嘴唇。
苏立率先打破僵局,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对着流水说道:“怎么了?最后一次见面了,难道就不跟我道一句别吗?。
“你要离去?你要去哪里?”流水微微一心惊,有点不好的预感,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波动。
苏立把眼神看向远方,缓缓地说道:“一处很远很远的地方,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亏欠红很多。我想要好好陪着她,一起进入到永恒的沉睡中去。也许对我们的悲剧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再见了,我的兄弟。”
苏立说完,背上兀地伸出了一对长长地肉翅,**地扇了几下,慢慢地离开地面,向远方飞去,不久便消失于天际中。
“的确,也许这对我和他都是最好的结局。只是,为什么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中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的。”
“天地有正气!父亲的教导你忘记了么?忘记了又如何?没有忘记又如何?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战斗,我会守护自己珍视的东西。直到最后”
直到最后?
直到最后!
流水又想起了。红死后,他那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以及飞鸟所说的话。
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自己认可的东西。不过他可真够魄力,一下子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我很欣赏他这种魄力。比谁都要讨厌黑暗势力的他,竟然会去统合那些渣滓。
那一点点疑惑越扩越大,苏立原本清晰的影子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了。
这是苏立么?这不是苏立!那么,其余的人也,,
流水慌张地抬头向四周看去。果然。所有人的影响也慢慢地淡去。这个世界也慢慢的崩坏了,四周变回了一片漆黑中去。
幻觉?就是所谓的锤炼心灵么?
由大喜跌回现实中去,流水的心被狠狠地震动了一番,随即大怒起
:
“**别人的心灵很好玩么?你们这些渣滓们!”
“流水,你还没有发现么?。漆黑之中,忽然出现了一点细小的光,芒。光芒越变越大,最终变得有如太阳一般。
“伙伴,是你么?”
“嗯,就是我。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流水一脸的茫然。
“你果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心里已经不会再下雨了。你,不是毛经不再迷茫么?”
流水忽然对着光团笑了笑,说:“是的,谢谢你,伙伴,我想我已经明白了。父亲遗留下的正义,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流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而这时。高山眼里的冰冷才刚刚放开,心里一咯噔,马上收敛起自己的全部杀气。和气地对流水说道:“怎么了?快点进入到试炼之地去吧。这鬼地方我可呆腻了,早点搞完早点、
试炼空间内的时间早已经被完全冻结住。因此流水心念进入试炼了这么长久的一段时间,在外面时间完全没有流动,流水闭眼与睁眼也不过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而已。
抹去了“心”中最后一缕的黑雾,流水的感悟变得比以往都要敏锐。高山身上来不及收回的杀气他很清晰地感应到了。
他迟疑着说道:“高止”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