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算特别奇怪,摘一朵玫瑰花,然后让井口内侧涂一下,就能产生这种效果了”,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没想到驼背老头听完后却连连摇头说:“不可能,应该不可能,如果是一般的玫瑰花,绝对不会在这个季节开花的,只有我种的那种玫瑰,才会现在开花,但那种玫瑰花我每天都会数几遍,你们来之前,我还刚刚数完,一直都是五十八朵,一朵都没少。
你们也许会说,既然花朵没少,会不会是有人摘了花朵上的花瓣,然后涂到井口上面呢?这也不可能,因为那种玫瑰花极其特殊,只要花朵上有一点破碎,即使米粒大小的一块被撕下来的话,整朵花就会立即枯萎了,如果你们有兴趣看,我一会可以给你们示范一下。”
“那既然是这样,也许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城里还有其他人种这种玫瑰,我们之前就曾遇到过一个老教师,他家之前就种过这种玫瑰,虽然现在已经不种了”,王同想起了我们在那位历史老师家的经历。
没想到那个驼背老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你们说的那个人,是我堂弟,他之前院子里的玫瑰,也是我帮他种的,只是他遇到些怪事,现在不再种了,这几十年来,我还没听说过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种活这种玫瑰的。别说种了,真正了解这种玫瑰的人,在这里应该都没有,要是有人知道这种玫瑰花能卖大钱的话,我的那片玫瑰花,恐怕在就被摘光了。”
驼背老头的这些话,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但这井口内侧玫瑰花的香味,又该如何解释呢?
“老先生,您能不能送我一只那种玫瑰花?”我不知道王教授为何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来。
“没问题,当然可以了,你现在就要吗?那你稍等,我马上给你摘一朵来”,驼背老头倒很爽快,说完后,便立即往前面走去。
“王教授,您要那种玫瑰花做什么?”胡梦好奇地问。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王教授看着井里,淡淡地说,“也许这种玫瑰花,能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发现。”
真猜不到王教授发现了什么。不大一会,那个驼背老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朵枯萎的玫瑰花。我们知道,这种玫瑰花只要一被摘下来,就会瞬间枯萎,但玫瑰花虽然枯萎了,但却依然发出一种浓郁的香味。
王教授接过那朵玫瑰,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后,忽然做出一个奇怪的动作——他掏出打火机,开始烧那朵已经枯萎的玫瑰。
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朵已经枯萎的玫瑰花,在打火机火焰的烧烤下,竟然剧烈的扭动起来,仿佛它不是一朵花,而是一个有生命的动物,那种浓郁的玫瑰香,渐渐地变成了一种微微的熏香味。
过了一会,那朵被烧烤的玫瑰花,竟然变成了一堆红色的颗粒,散落在下面的石头上。
忽然,这种红色的颗粒让我想到了何文清火化后、留下的红色颗粒,以及在那个小树林里、那个吃石头的怪兽突然出现前的红色颗粒,还有赵健、吕薇身上的那种红色颗粒。
我清楚的记得,赵健、吕薇身上熏香味,和这种红色颗粒散发的气味完全一样,难道那些红色颗粒,就是这种玫瑰焚烧而成的吗?
“老先生,你们这里是不是盛产金子啊?”王教授又突然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那个老头听完也一愣:“哦?这你们也知道?经常有人在山里捡到狗头金,并且是纯度很高的狗头金,而且经过检测,这种狗头金都是自然形成的,而不是人工开采的。因此,我们这个城市里,专门有一批人,常年在附近的山里游逛,希望捡到金子。当然,大部分都是一无所获,只有极少的人幸运,比如去年,就有一个人捡了块拳头大小的狗头金。
不过说来也怪,有地质队专门来我们这里考察了好多次,但却并没发现金矿,既然没有金矿,但为什么有那么多自然形成的金块呢?没人能说得清楚。”
王教授边听,边默默点头,然后轻轻对郑旭说了句:“把这些红色的颗粒带回去”。郑旭心领神会似的点了点头,拿出橡胶手套来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地把那些红色的颗粒,收集到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中。
王教授又和驼背老头闲聊一会后,我们才告辞离开,当走出那座庙时,王教授长长地出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地说了句:“这次来,果然收获不小,没想到那座秦始皇陵的很多线索,竟然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