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天下午,郑旭就出了这个小县城、下山到省城里去找张大军教授看病了,而我们的探索工作也再次停顿下来,不过这次王教授并没强求我们待在宾馆的房间里,于是在郑旭离开的这两天里,胡梦、秦晴、王同我们四个经常在宾馆附近转悠了一下,总比一直闷在房间里好过多了,而王教授则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从没和我们一起出来过。
另外,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两天内,我们没遇到任何怪异的事情,而在此之前,大家总是高频率的遭遇诡异事件。
这种突然的转变,难道是因为我们刻意休息了这几天、而打乱了某种节奏造成的吗?
就在第三天的早上九点多时,我和王同吃完早饭,刚回到宾馆房间里,忽然对讲机里传来王教授的声音,让我们立到他房间里集合,我和王同都感到有点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等我们推开王教授的房门时,却惊讶地发现郑旭、还有那个张大军教授正坐在沙发上!
我没想到郑旭回来的这么突然,并且让我们最为吃惊的是,张大军教授竟也再次回到这里!
张大军教授热情的和我们打了招呼——虽然我们只谈过短短的几次,但张大军教授的豪爽和博学,还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大一会,胡梦和秦晴也随后赶到,当他们看到张教授和郑旭时,也都吃了一惊。
当我坐在旁边,看了看郑旭的脸色,发现已经恢复了正常,看来这次找张大军治疗,还是挺有效果的。
“张大军教授再次回来,肯定让你们都很吃惊,至于其中原因,就请大军兄亲自说说吧”,王教授好像看出了我们的疑惑。
张大军爽朗地笑了一下,点点头说:“你们也都知道,我是专门研究有毒物质的,所以,能让我再次来这里的,还是因为郑旭遭遇到的、那种特殊的气体。”
“郑旭中的是什么毒?要不要紧?”张大军刚说到这里,胡梦就忍不住一脸关切地问。我们也都很好奇——郑旭究竟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能引起张大军那么大的兴趣,竟然专门为此而来?
此时,不知为什么,张大军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庄重,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郑旭的中毒症状非常怪,出现了肢端的少量淤血,能引发这种症状的,只有一种硅酸类气体,这种气体极为少见,只在一些极深的硅矿洞中发现过。
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西非一些采集钻石的工人,忽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这种病的症状是,手足和头部发黑、发紫,这是由于肢端的血液回流到心脏的越来越少,一开始症状往往都不明显,但当病情进展到一定程度时,人就会因为脑部缺氧而死。
因为最早得这种病的都是黑人,因此他们肢端的肤色变化,并没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后来几位亚裔采矿人,也相继出现同样的症状死亡后,人们才注意到了这种病肢端变黑的症状。
一开始医学专家们以为这是种传染病,虽然采取了很多措施,但仍没任何效果,后来在一些化学家的协助下,才找到了病因,原来元凶就是那种硅酸气体。
这是因为那些采钻石的矿工们,每天都要下到几百米的地下,而他们采集钻石的矿洞,就是一个硅矿洞,那里面有一种极其罕见的硅酸类气体,而矿工们的怪病,就是这种硅酸类气体造成的。
当郑旭告诉我她中毒的过程后,我感到很震惊,因为这和学术界对这种气体特性的认识严重不符——学术界认为,这种气体只能在地表深处才能存在,因为那里空气稀薄,压力和温度都比较高,但在地面上的夹道中,这些条件都不存在,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硅酸类气体呢?因此,才想过来看看,另外吸引我过来的,还是因为这种气体极为特殊,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早在半个世纪前,古生物学家就在欧洲山地的地层中,发现了一种奇异的古生物,那种古生物有婴儿般大小,一些特征像是鱼类,但有些结构和现代的哺乳动物又很相似,但非常特别的是,它的头部上,长着一圈用来呼吸的孔,或者可以说,它的头上有一圈鼻孔。并且和这些鼻孔紧紧相连的,是一种结构很特殊的肺,每个鼻腔末端都有一个肺,而这些小肺又都和一个大肺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