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业丰从睡梦中醒来,四周望了望,打了个哈气,随意地稍微舒展着手臂,。
“咦?小昊这家伙这么早就起来了?今天终于不用再去面对那些凶残的妖兽了……这半个月来也太痛苦了。”他说完自己都是笑了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快步来到堂屋,便发现姜小昊此刻在门外看着横梁微微出神。
“小昊!在看啥呢看得这么仔细,横梁上有美女啊?”陈业丰取笑道。
“丰哥,你快来看看横梁上好像有字?”
“嗯?”
陈业丰立马走了出来,抬头望向横梁,映入眼帘的是六个苍劲的大字。
“有缘必会相见?这字……昨晚上回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的啊,难道……”陈业丰喃喃地读了出来,突然面se一变,迅速冲向老头子的房间,姜小昊也跟了过去。
房门被陈业丰一把推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摆放整齐的家具和床铺。“昨晚……明叔他并没有在这里睡……”陈业丰此刻心中有点紧张起来了。
“丰哥?明叔他……”姜小昊看了看明叔的房间还和半个月离开一模一样,上面还有布满了一层细微的灰尘。
陈业丰此刻的眼神有点迷茫了,目光呆滞的说道:“小昊……明叔他……他好像走了……”
“丰哥,明叔……是不是只是出去一小下?”
“不可能!明叔虽然有时候也会出去,但是从来就没有留下字,这次居然留了……以明叔的xing格肯定是真的。”陈业丰难过地说道。
“丰哥!你回想一下,明叔这半个月来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如果明叔要走不可能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啊。”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来了,明叔他这半个月夜夜在喝酒,有一次我还模糊听到他说什么‘是时候回去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在意,难道……他真的已经走了?”陈业丰此刻眼中微微湿润,关于老头子的记忆如同chao水般涌来。
六岁那年,一个陌生的老头子突然出现在小业丰的面前,他只说了一句,“以后我来照顾你……”
刚遇到老头子时,他也只是记得那一张外表冷酷森然的脸,一点也没有正常老人所应有的慈祥。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成长总是伴随着无数次的数落与责骂。
“连五十斤的石头都举不起来,怎么这么废……‘啪’”一根藤条狠狠地抽来。那个时候自己自能默默的含着泪,连哭都不敢哭,如果哭出来只会被打的更惨。
……
“快把这碗东西给喝了……”老头子指了指手中一碗黑乎乎像粥一样的东西说道,
小业丰望了望碗里的东西,顿时间一股腥味无比的气味传来,转头看到的是一张严肃的眼睛,还有一根长长的藤条。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
“明叔,这……这东西好苦……好难喝……”小业丰哭丧着脸说道。。
“啪啪啪……”一连串的藤条声音传来。
“我喝……我喝……明叔别打了……”小业丰,含着眼泪硬是把这碗黑乎乎的东西咽了下去,眼神却死死地盯着面前一言不发的老头子。老头子也不说话,见小业丰喝完,扔掉了藤条就回屋了。
……
“你把这藤条给我绑在身上,在地上给我打滚……”老头子指了指地上的拇指大的藤条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父亲,母亲都走了,你还这样虐待我?”小业丰瞪着面前这个面se冷漠的老头子。见老头子不说话,“好,你不就是要整死我吗?好……我就如你的愿!”小业丰把带着尖刺的藤条绑在自己身上,使劲地在地上滚,哪怕已经皮开肉绽,也咬着牙忍着,通红的双眼如同凶兽般死死地盯着老头子。
老头子沉默了片刻,本来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放下药瓶就走开了。
八岁那年,本来从小体质就不怎么好的小业丰,居然在初试的时候就举起了一百八十斤的磨石,破了村中千年的记录。村长和村中的叔叔婶婶都是一脸的激动地围了过来,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小业丰却一点笑意都没有,目光向人群中扫去,却没有看到那面se死板严厉的老头子。
多年之后自己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他一直都是为了我好……”,陈业丰那时真想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