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临近傍晚,他们瞅见前面有一条弯曲的绿se带,仔细一看原来是条七米来宽的清彻透底的小溪。()
奥林大喜:“凡有好水的他方,附近必有好房子。我们就沿着小溪走,准能找到,说不定有一两座好房子舍曼的军队没发现呢……”
有幸的是这水生动物的避难地并没有被狂暴的战火吞没。他们经常可以听到野鸭振翅从溪边飞起的扑々声。两岸上还有野兔和小鹿蹦跳。奥林用乔琳的枪打到两只野鸭,他把它们挂在腰间,说,“至少我们晚饭可以饱餐一顿了。”话音刚落,他们便隐隐约约发现在距小溪百米以外的正前方有一座很漂亮的农场主的两层楼房。
乔琳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宅第,但它已千疮百孔,一片狼籍,不堪入目。不但受过炮击,而且遭过抢劫……
看着周围令人痛心的景象,乔琳捅々奥林的胳膊说:“我收回所有诅咒叛军的活,他们比在此肆虐的北军士兵坏不了多少。”
奥林粗声粗气地说:“我答应不再为此事与你争吵,真怕憋不住发起脾气。你还是去拣点木柴,我来给鸭子煺々毛。然后在那个大炉子上烤々吃。”
她走到溪边去找干树枝,一看到那晶莹彻亮的溪水顿时生出想洗个澡的强烈愿望。身上已有好几个星期没着过水了。
她向下游走了百十来米,在一个树丛里脱掉衣裳——真脏啊!这军装也需要刷洗刷洗!
涉入凉丝々的溪水,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惬意的轻叹。多么爽快,再舒服不过!走入没过她胸脯的深水后,她开始使劲擦搓皮肤,要有块肥皂该多好,现在只好用手干搓下一块々泥团。()她一次々将头扎入水中,想把头皮上的所有污垢和汗胶抓掉。
身上洗干净了,她也觉得来了jing神,赶紧跑到岸上去穿那充满汗臭味的军装,她真想抓紧时间也洗洗它们,但又担心奥林等不及前来查看究竟。她慌忙拣起一抱干棍干枝,匆々向回赶。
他立刻发现她变了摸样。皱着眉头说:“原来你去洗澡了。”语气有点气恼,“脸上的脏东西一洗掉,我猛不丁地都认不出你来了。见鬼,你看上去还不够入伍的年令。”他停顿一会儿,又说,“不管怎么讲,你自已去游泳,丢下我一个人干活儿,太不公平。”
她看到两只已经煺过毛,但未掏出内脏的鸭子已经摆在桌子上。他显然已经拣过干柴,炉膛里正劈々叭々地燃着火。
“对不起,奥林——你去洗澡吧,让我来清理鸭子,再把它们烤出来。带上卡森一块儿去,看好他,河底有不少深坑。”
“你正说到我心眼里去了。”他还有点气鼓々地说,“别指望我马上回来,我一下河,就得游个痛快。”他向卡森勾起—个手指,“咱们走,卡森……”
乔琳熟练地挖出鸭子内脏,把鸭子固定在烤叉上,高々地架在火烟上方。她估计,烤熟至少得—个小时,在火头没有蹿起来之前,不需要怎么翻动。现在有空四下看々。尽管这座宅所已遭严重破坏,但它的气质仍然令她着迷。她不禁联想到,假如她在这样一座大宅里降生,并在与之相适应的富有生活中长大,那会是一种什么味道?已在她身上休眠了许久的思慕和渴望之心苏醒了!她非得好々瞅々这地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