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剑阁。高耸入云的阁楼内。大殿上。珠帘后的紫衣阁主却是愤怒的拍案而起。
“什么。你们只抓到秦风。薛素湮却不见了踪影。”
“是。属下等无能。未能将薛姑娘和秦总管一起带回。”
殿中。恭恭敬敬的跪于地上复命的黑衣剑客早已是战战兢兢。一身冷汗。他只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自从江湖传闻薛素湮死后。阁主便变得其怒无常起來。
这次。当他得知薛姑娘沒死的消息。而且还和秦总管一起连日赶回鼎剑阁后。竟暗下密令要他们将秦风暗中扣押回來。而且还要暗中保护薛素湮一路安全來到鼎剑阁。不许她收到任何伤害。
“我只让你们暗中保护她。并沒有让你们将她押回來。”殿上。那带着面具的紫衣男子眼中的怒气更甚。
“回禀阁主。那日我们刚刚趁秦总管不备。暗中将他迷晕拿下后。再回过头來。却发现薛姑娘已不见了踪影。”
“统统都给我去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到。”珠帘内。紫衣男子大手一挥。怒而发话道。
“属下遵命。”
跪于殿中的黑衣剑客匆匆退下。就在那一袭紫衣的男子准备起身离去时。殿门却再次被人撞开。
“启禀阁主。据说。据说今日午时。慕容瑾已前往幽云草堂赴约。”
“什么。本阁主不是已下了战书。定于下月初三吗。”珠帘内。听闻这个消息。紫衣男子不禁握紧双拳。一记重捶重重的拍打在案上。
“是。可。可那人也自称是鼎剑阁主。一身紫衣。而且身上还挂着鼎剑阁的令牌。更为重要的是。”殿内。跪于地上低头禀告的黑衣剑客。说完这些话。顿了顿。有些惶恐的抬起头來。
看了一眼珠帘内的那紫衣身影。才继续道:“更重要的是。今日。他们二人均是不分胜负。两败俱伤。慕容瑾也被那“阁主”一掌重伤击倒在地。被守护在四周的护卫们一路护送回宫。”
“此事。千真万确。”珠帘内。那抹紫衣身影极力的让自己平静下來。但还是掩饰不住语气中的震惊之色。
“千真万确。属下等今日亲眼所见。只因为当时围在慕容瑾身侧护卫的大内高手众多。属下等未能有机会下手。”黑衣剑客继续一字不漏的如实禀告道。
“那。那另外一人呢。”许久。珠帘内的紫衣阁主似乎才想好对那人的称呼。淡淡道。
“慕容瑾已下令。饶他不死。但已让大内侍卫将他拿下。待会刑部严审。”
听到这句回话。只听得珠帘内那人长长叹息了一句。似乎心有不甘。许久才缓缓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再次醒來时。她已躺在了一条缓缓行驶在江面上的小船中了。
“船夫。请问。我。我这是要去哪啊。”推开舱门。看了一眼面前的碧水青山。一脸迷茫的白衣少女睁着一双清澈的双眸。不解的看向船头。满脸花白胡子。正埋头划船的一位老者道。
“老身只是受一位公子所托。负责将姑娘送往一个安全的所在。”船头上。一脸花白胡子的老船夫回过头來。看着少女微微一笑。继续拨动手中的船桨。
“那。那位公子是谁。我。我又是谁。”船上的白衣少女更是一脸的迷茫之色。不解的瞪大眼睛道。
“老身也不知道。或许。等到了目的地。姑娘便会明白一切了。”船夫仍是娴熟的。不紧不慢的划着船桨。再不多言。
她。她是谁。又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被人送到这木舟中來。她要去见的那人。却又是谁。
终于到了目的地。看着老船夫将船靠岸。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座简陋的茅草屋。白衣少女疑惑不解的目光再次看向面前的老者。见那老船夫冲着她慈爱的微微一笑。似是鼓励。她终于怯怯的走出船舱。走向那茅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