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也希望找一个这样的人?”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缓缓点头,站直了身体,足三里按完,绕到床侧,解开他睡衣带子,按在了他肚脐上。
按下去之前,并没有想太多,作为医生,首先是病人,然后才是男女,可是,手心贴在他紧实的小腹上时,莫名地却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画面,一时,手便黏在了他小腹上一般,揉不开了……
她该怎么做下去?
再往下指尖就是毛茸茸的触感了,而事实上,裤头的边已经遮挡不住那些往外冒的调皮小东西……
她是一个成熟的医生,不应该在面对病人时有别样想法,轮转的时候可是什么科室都待过的,什么没见过?但病人是他,情况就不同了……
她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保持镇定,就像对待一个病人那样来对待他才行,不然就会显得自己心虚了。
所以,尽管心里在打鼓,脸上也开始发烧了,可还是假装镇定地继续按下去。
按着按着,却感觉到他小腹有一股力量在对抗她,这样她没法按了呀?于是轻轻拍了拍,“别用力,放松啊!”
他听话地放松了些,可过一会儿,这股力又出现了。
“你能好好的吗?”她埋怨了一句。
忽的,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别按了……”他说。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往他腹下一看,脸烧得火红,立刻住了手。
手腕还在他手里握着,他轻咳了一声,倒是镇定自若,“好多了。”
她用力把手腕抽回来,恼羞成怒,“你是医生!这点觉悟都没有!怎么给广大医学生当导师的?”
他躺在床上,眉头还是蹙着,有条不紊地把睡袍整理好,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阮流筝转过身,暗暗咬牙,这种姿态,说得好听叫波澜不惊,说得不好叫臭不要脸!
当然,她还不至于认为这是他情难自禁,只不过欲难自禁而已,生理的反应跟感情完全是两码事,当初她和他还在婚姻期的时候,他的生理需求还少了吗?
既然能硬起来了,就证明不痛了吧?她拿上手机,飞快往外走,“我走了!”
他没说话。
忍不住回头一看,他也看着她,眼睛里润泽一片。
想到他适才疼出了一身大汗,又担心他就这么躺着会感冒,心下终是不忍,走了回来,“到底还疼不疼啊?不疼就去洗澡!别胃疼没好还感冒!”
他只是躺着,摇摇头,眼睛水雾朦胧的,唇色异常鲜红,“不想去。”
见鬼的!她竟然觉得他这个样子像极了古言小说里那些精雕玉琢惹人疼爱的小受!哪里还有半点宁一刀的风骨!
看他那神情,的确还是疼得厉害,不然不会这副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认命地去浴室给他打了一盆热水来,用热毛巾给他擦身,当然,语气里没有半分温柔不说,还近似于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