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翠玉小声的贴着齐玉娴,“六姑娘在夫人的屋里,是吗?”翠玉稍稍愣住,随后点点头,“嗯,姑娘,对的。”“算了,也没什么收拾的,走吧!”就走在前面,周氏有些纳闷,齐玉娴来有什么事情。正好齐玉惠还没有离开,还在里屋玩闹。周氏笑着招手:“娴儿来了,赶紧坐下来。”
齐玉娴是郡主,位份比周氏高许多。“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跟夫人说。”齐玉娴对着屋里的丫鬟吩咐,周氏略微皱眉,这可还是在周氏屋里,齐玉娴就想擅自做主,岂不是在下人面前不把周氏看在眼里。要是亲生母女就无所谓了,“怎么,没听到大姑娘的吩咐,都下去吧!”
周氏再次吩咐下,丫鬟们迅速的离开。好歹周氏也发个声音,显示周氏当家主母的权势。周氏笑道:“娴儿,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没有外人,齐玉娴眯着眼:“母亲,要是有得罪母亲的地方,还请母亲见谅。”得罪的地方,齐玉娴先给周氏打招呼,一会儿有什么让周氏不满意的地方,还希望周氏多多包涵。不过听着齐玉娴的话,周氏脸上的笑容就僵住。
既然来了,齐玉娴也不着急,肯定要把这件事情搞定。要不然就白来一趟,“母亲,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您也别太紧张。”说着起身走到周氏的身边,轻轻的给周氏按摩。无事不登三宝殿,周氏沉着气:“娴儿,你这是哪里的话,你有话就直接说,母亲听着呢!”
“母亲,那娴儿也不跟着您兜圈子,娴儿想问着母亲,从德馨美容养生店带回来的小偷不知道母亲如何处置了?”齐玉娴不动声色的一边帮周氏捏着后背,一边观察周氏的脸色,细微的表情往往会出卖人。周氏的身子略微动了动,很快就恢复镇定,继而轻笑:“娴儿,你说这个干什么,母亲不是答应帮你处理了。怎么,你还不相信母亲。”
转过身轻盈的笑道,齐玉娴赶紧赔着笑:“母亲,您这是说什么话,娴儿怎么会不相信您呢!当然相信您的,您是不知道,今日有人来找他,自称是他的娘子,我想着还是放了他,让他们夫妻团聚,母亲,您说呢?”齐玉娴小心翼翼的望着周氏,“他的娘子,他成亲了?”周氏说完似乎意识到不对劲。
又迅速的解释:“娴儿,我的意思就是小偷也有娘子,怎么会有人愿意嫁给她,你别见外。”“母亲,娴儿没有多想,只是他的娘子找上门来,很可怜。还是算了,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知道母亲把他安置在何处,如何处置。这些日子娴儿也没有过问,还请母亲见谅!”走到周氏的身边,有些愧疚的望着周氏。周氏抬起头微笑:“你这孩子,跟着我总是客气,我们可是母女。只是娴儿,这恐怕……”
稍稍迟疑,没有再回答齐玉娴的话,“母亲,恐怕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看周氏如何回答。“娴儿,那日把他带回来之后,我就让管家把他发卖了,娴儿。”周氏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说辞来应付齐玉娴,“既然这样的话,那娴儿就去问着管家,到底把他发卖到什么地方去,娴儿也好找到他,让他们夫妻团聚,也算做了一件善事,母亲,您说是不是?”现在反过来还要征求周氏的认同,周氏讪讪的笑着:“娴儿,你说的对,还是娴儿有心了。”
“母亲,您这样说,娴儿倒是不好意思了。俗话说的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要是能够帮助他们夫妻团聚,我心里也高兴。也当为定国公府做了一件善事,弟弟的事情也能尽快的解决,保佑弟弟早日出来,母亲,您说是不是?”帮着小偷夫妻团聚,也算积德行善,齐玉光在牢里虽说不会受到劳役和压迫。
总归不舒服,早些回府的好。“娴儿,玉光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轻易解决,我和你父亲他们今日去了梁国公府,梁国公和夫人的态度很坚决。坚决不愿意跟我们和解,就算把玉光的命赔给他们也不乐意,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怎么样。算了,这件事情不说也罢,娴儿,你安心的在屋里跟着师傅学习女红。师傅这些日子可没有少夸着你,母亲也高兴,娴儿那么聪明。”
周氏的脸上也倍有面子,不管怎么说,作为母亲,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女儿,不管是不是亲生,都有面子,满足了周氏的虚荣心。“母亲,您这样说,娴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母亲,娴儿现在就去找管家。”说着便要离开屋里,周氏一把拉着齐玉娴:“娴儿,不着急,不着急,有的是时间。惠儿在里屋,你去陪着惠儿说说话,去吧!”
齐玉惠在里屋,周氏还指望齐玉娴陪着齐玉惠玩,那也要看齐玉娴乐不乐意。“母亲,陪着六妹妹有的是时间,还是想找到他,让他们夫妻团聚最为重要。”“娴儿,怎么,现在母亲说话,你也不听了吗?”周氏气急之下就跟齐玉娴甩脸色,最看不惯周氏这幅脸色,齐玉娴讪讪的笑着哄着:“母亲,您说的话,娴儿岂敢不听,只是母亲,眼下娴儿没有心思陪着六妹妹说话。等到娴儿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自然会陪着六妹妹。还请母亲见谅,告辞。”挣脱周氏拉着齐玉娴的手臂,大步就要往前迈。
周氏咬着牙:“娴儿,你今日要是离开我的屋里,日后,你就不要来了。”终于狗急跳墙了,熬不住。齐玉娴转过身,淡笑:“母亲,您这是何意。娴儿也没有做错什么,不过就是去问管家,那日的小偷到底被您发卖到哪里去了,您何必那么激动,要是您这样,反而会让娴儿心里多想,您和他是不是曾经认识,或者有什么关系,母亲。”
越说越不像话,“娴儿,你也不小了,已经及笄,就是大人,怎么还能说这种话。看样子,在江南的这几日弘一神医没有怎么教过你,是不是?陈嬷嬷难道也没有教着你,尊敬长辈,还有姑娘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都不知道,是不是?”周氏气愤的对着齐玉娴发火。
“母亲,您别着急,娴儿不过随口一说,您何必如此。娴儿还以为您跟他有什么关系呢?”齐玉娴胡乱的猜测,不说还好,一说周氏就像炸毛一样:“姑娘家,这些事情就不要管了,还是回去院子好好学学女红,顺便再学学女子的礼仪,省的到了婆家丢了自己的脸面不说,还有定国公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