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版歌厅之所以为量版,硬件设施是一方面因素,另一方面快乐安全也很重要,说白了就是黑道的不敢来捣乱、白道的敢来不捣乱,只要客人在这里快活就一切ok,前提是您必须有钱。
老胡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但他是一个出门不带钱的人。
老胡从包房出来便上吧台要了一个小单间,就是常说的炮房,痛快之后提起裤子就要走,小姐顿时不干了。
“唉唉唉,你挺大老爷们穿上裤子就要走,当老娘是什么了?”
老胡酒劲正猛,一边系裤带一边没好气的说,“一会大包结账!”说完,披上衣服就走。
大凡高级炮房外面总有一个保安,说好听的叫安全锁,说不好听的叫听音,那保安趴着门边细细的听着里面五音不全,嘴里的哈喇子有半尺来长,到后来一听不对劲,还有干完大活不给钱的道理吗?
保安毕竟是保安,一个冲劲推门而入,事情真是凑巧,床上的小姐见piao客要逃跑,她一搭眼正好看见床边两瓶啤酒,抓起啤酒朝着老胡脑袋砸了过来,一瓶接着一瓶,如同流星赶月一般,老**时反应沉闷,这次反应却是极快,他右手空中一抓,随手一轮...再一抓一轮。
“啪~~啪!”
声音清脆悦耳,保安的脑袋水花四溅、血花四溅,保安临倒下的时候还幽怨的哼哼道,“听音也不至于这样吧...还两下!”
......
此刻的老胡比那个保安更幽怨,他嘴里说不出话来了,身边的小李也嘎巴嘴没了动静,至于何大姐和赵怀仁更是一脸的胆怯,只有马露萍还算有些底气,也许是沾上了雄xing激素的原因。
她上前两步用手一栏,秀眉微挑眼露一丝威严,“有话好好说,你们这干什么?”
马露萍双手掐腰,高高的抬着头,一脸的不屑之情。
能到这里的人不是有钱人就是有权人,最不济的也是装成有钱人或者有权人的人,在众保安看来,只要您不闹事不怕花钱就一切ok,但是今天事情有点麻烦有点大,眼前这女的这长相这气质有点...。
保安头沉思良久之后,上前一步微微的欠欠身,皮里带笑道:“这位姑娘,实在是不怪我们,这位老兄在炮房玩完之后不给钱,还打了我们的保安,您看看这事...?”
马露萍本想再说几句,可是一听这事,扭头狠狠的瞪了老胡一眼,心里暗骂一句,老不正经的东西,放着何大姐的豆腐不吃上外面跑sao做什么,活该!
心里有气也就不在吱声,而是一扭身子回到沙发上,一坐,乐的旁观。
老胡不笨,一听保安头的话好像有门,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那兄弟咋了?”
“刚才晕过去了,现在好了,你赔钱吧!”横肉鼻子一抽,身子往旁边一闪,就见俩人架着一个人挤了进来,那位被架着的人的确挺惨,脑袋是血,身上是血,不过此刻已经被简单的包扎上了,即便这样也是殷虹一片。
老胡就怕打人死,现在一看人没事立马放下心。
既然他们是奔钱来的就好办多了,不就是钱吗?
老胡此刻胆子也大了,嘴里舌头也听使唤了,“哎,你要多少?”
“一千元!”领头的横肉伸出一个手指头。
“当真?”
“废话,少一个子也不行,多一个子也不要,就一千元!”
老胡心里这个乐呀,他合计对方一张嘴怎么地也得三万五万的,没想到才一千块钱,毛毛雨啦!
“小李,结账!”老胡冲着小李一招手。
正如老胡说想,小李对一千块钱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伸手掏兜掏出一沓钱,往前一递,嘴里懒懒的说道,“不用找了!”
横肉接过钱查了一遍是八千元,心里顿时乐开花,抽出一千给被打的人,剩下七千往自己衣服兜里一塞,双手一抱拳,面带微笑,“哥几个,吃好喝好玩好...服务员,那什么,再给这屋送盘葵花籽!”
紧接着保安头的面孔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他很后悔刚才没要一万块。
因事败兴,几个人一合计还是离开的好,因此算了账便各回各的家了。
这一夜大家伙玩的还算开心,都有所得有所放。
赵怀仁也很开心,因为他有所放;当然他也很不开心,因为自己今夜完完全全被当做了大头鬼,心里合计着这五万块钱怎么比自己上辈子死的还惨的问题,至于最后那一千块钱竟花了八千块钱,这大头鬼当的真是不值得,真他妈的不值得。
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厚厚的五万块钱肉都跟着疼,都怪那个该死的小李子,该死的死太监...他的老祖宗一定是李莲英。
如果不是困急眼了,赵怀仁能骂一夜,他实在是恨死小李子了。
......
第二天的早晨,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风好像小了很多,天气也温暖了很多,据天气预报说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已经往东走了,好像今夜要光临ri本,好像寒流还要加大,为此,赵怀仁还特意的祷告了一番,他拜托寒流来的更猛烈些吧!
出了小区的门往右一拐就是一家早餐店,小饭店不大却很干净,据说这里的油条豆浆做的很地道,在配上一点小咸菜,算得上中产阶级标准的早餐。
早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是同一个人,就是那个姓曾的胖女人,赵怀仁一直叫她为姐。
早餐店里外三间,前面是吃饭的地方、中间是做饭的地方、后面就是睡觉方便的地方了。
这位曾姐du li支撑着这个门面已经有几年时间了,无依无靠的单身大龄女青年早已将这里当成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