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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命运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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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赢话费,本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狄启坐在墨离身边,怀念的看着满天繁星,“她以前,最喜欢缠着我将星座的故事,为了应付小祖宗,我和老婆跑了大半个城市去买关于星座神话的。”

“你真的是一个好爸爸。”墨离感叹道,自己的父母很普通,没有这种关爱,但是细水流长。

“你错了。”狄启的笑容在星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些苦涩,“小雨她……从小最喜欢看动漫还有那些玄乎其玄的小说,我以前都不允许她看呢,有一次她和我为了这件事大吵一架,她一生气就离家出走……当时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啊。”

墨离顿了一下,狄启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她有些后悔引出这个话题了。她看向那个引导自己的男人,他的目光忧郁的快要挤出血来,但是嘴角却挂着微笑。

“一辆车撞上了她,当我们把她送往医院时……我真的以为死神就要把她带到我去不了的地方。”狄启从风衣中习惯性的拿出烟和打火机,“但是医生把她救了回来,代价却是一辈子要靠着呼吸机活着。”

“小雨她很坚强,我们每天都坚持和命运作斗争,我买了很多漫画和小说给她看,每天我下班,她都会开心的和我讲今天看的小说或者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小雨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上帝给我最好的礼物。”

“但是……我一直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小雨的手术后遗症复发了,感染了细菌,她连翻开漫画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知道,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够了,狄老。已经够了。”墨离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感觉捂住眼睛的手背有些发烫。

“那天,她对我说:‘爸爸,我想看樱花。’”

“当时正是春天,医院后有一大片樱花树,确实很美。小雨喜欢漫画中的樱花,她曾经希望考到武汉大学天天看美丽的樱花……但是小雨连床也不能下,我甚至害怕还没有来得及把她抱到樱花林,她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于是我找了一个很大的麻袋,跑到樱花林用木棍把上的樱花敲下来,装了满满一麻袋的樱花,跑到小雨透过病房的窗子可以看到的小山坡,把樱花铺在山坡上。我不停的来回跑动,呵――我这辈子都没跑得这么快过,反反复复,跑到想把自己胃里的一切都给吐出来。我几乎将将半山的樱花运到小山坡,当时正好又一阵风,将化吹的漫天飞舞……那个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小雨被护士扶在床边,小眼睛里慢慢的惊讶。她笑得很开心,在花瓣雨中,那个笑容比樱花还要灿烂,仿佛我把世界上所有的宝藏都给了她。我向她挥手,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自豪过,作为一个父亲。”

狄启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空气中只有淡淡的烟味在弥散。

墨离透过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狄启也将手盖在了眼睛上。

过了良久,狄启手中的香烟燃尽,他抬起手,看着手中的烟,“我以前从来不吸烟。小雨说,她喜欢漫画《东京巴比伦》中的星史郎,因为他吸烟的样子很性感。我后来去看漫画,星史郎只吸一个牌子的烟,mild?seven。”

所以,狄启的手中总是夹着那支香烟。

墨离无从得知狄启有没有走出丧女的伤痛,他能够乐观地面对恐怖副本的生活,却用这种方式纪念着自己的爱女……不,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墨离认识的,是身为结界师的狄启,而不是作为父亲的狄启。

墨离突然对自己曾经对狄启的猜疑有些惭愧,这种后悔的情绪揪着自己的心,酸涩的想要从泪腺排除。

“小狐狸也很喜欢看动漫?”

“啊?嗯。”狐狸少女尾巴的尖毛猛地炸开。

“看过《回转企鹅罐》吗?”

墨离摇了摇头。

“哈哈。”狄启竟然像一个小孩子般炫耀起来,“我可是陪女儿把全部的都看完了哦。墨离,你相信命运吗?”

“不得不相信。”想起阿青到死都放在身上的“命运之轮”,墨离觉得,在按下那个yes,自己的命运就被神安排好。这种无力感……真的很讨厌。

“我讨厌「命运」这个词

出生、相遇、离别

成功和失败、人生的幸运和不幸

如果这些都是由命运事先决定好了的话

那我们又是为何而生的呢

在富裕家庭里出生的人

由漂亮妈妈生下来的人

正逢饥荒和战争时期出生的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命运

那神明可就太不讲道理,太残酷了

从那时开始我们就没有未来

因为我们深知,自己必将一事无成。”

墨离奇怪的看向狄启,怎么突然文邹邹的冒出这样一段回来。她随后意识到狄启是在背刚才所说的动漫里的台词……这种很二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吗?

“我喜欢「命运」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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