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的八旗兵都是有定数的,而每户旗人家中的男丁却不可能始终只保持一个。满清入关已经二十年了,那些无力补上兵缺拿铁杆庄稼的旗人子弟,不能去经商,不能去做工,还不能去务农,那就只有游手好闲,横行市井,敲诈勒索了。
现在复汉军打过来了,守城的兵马被打的哭爹喊娘,救援的援兵被杀的屁滚尿流,今天一天时间,别看天色还没有黑下来,杂七杂八的道消息和谣言就已经传遍整个江陵城,不分东西。
随着这些道消息和谣言的传播,那些被江陵城旗人、汉人都深深地埋在心底的传闻也‘沉渣泛起’,不可抑制的在一个个人的心胸中翻腾来。
复汉军打破城池后从来不烧杀抢掠,更不会yin辱妇孺;
复汉军打破城池后只会找那些为富不仁的商贾和贪官污吏,以及那些死心踏地为满清官府效力的家族【家庭】的麻烦;
家势一般的汉人似乎根本不需要为复汉军的破城赶到担忧,就算那些为官府纳粮纳银的商贾大户之家,只要名声还好,也不会招致灭门之祸。复汉军的这种行为很好的让他们与史书上的流贼流寇区分了开来。
就算满清对他们百般无赖,泼上一盆又一盆的污水,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事实。
再了,将军府也有属于自己的暗营。一些事情不是官府想什么就能变成什么的。就像后世的大天、朝,不就是n多的国民不相信自家政府所的话,而把境外敌对国家媒体或政府发出的言论奉为真理吗?
或许有人会认为,那是兔子们不得人心。那么,这个时代的满清就真的泱泱盛世,亿万国民拥护爱戴么?满清、满清,他们身上外族人统治的色彩永远不会抹去。
……
夜色降临,复汉军营地里,陈鸣接到了追击部队最新的回报。
张瑞带着残兵沿着沮漳河往西逃了一阵,在李埠镇被追兵追上,遭受了又一次痛击,湖南兵残军是彻底零散了。有的逃去了北边,有的乘船渡过了沮漳河,在沮漳河的另一边有湖南绿营渡长江时的船只,就停留在江边。还有的就是器械投降,队伍在沮漳河畔光俘虏抓了一千多。
陈鸣现在还算不出一个确切的战果来,但他相信张瑞这一仗败得很惨。即便可以重整旗鼓,没有十天半个月收拢败兵,也是算不上威胁的。至于他们这一路湖南兵如何整顿士气,那就更是一个时间问题了。没看信阳城里窝着的那支残兵,到现在还不愿意挪窝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鸣有足够的‘耐心’来对付江陵城。因为襄阳的兵力也好,湖南绿营的东路军也罢,短时间内都没有飞救江陵城的能力。甚至陈鸣还会抑制自己的攻击力,钓钓鱼,让襄阳、武昌、四川甚至是安徽的兵马,都尽可能的向荆州扑来。
就算乾隆能看透他的打算又怎样?这位自大的‘老头子’敢不救荆州吗?
……
当然,别忘了厮杀中的豫西南。洛阳,彭婆镇。
陕西绿营的营寨一个接着一个,塞满了守军士兵的眼睛。此刻清军一应营寨里位置在最后面的那一个,凄厉的惨叫声不停地冲刷着营地里值夜士兵的心灵。这是今天刚刚从前线送回来的伤兵。
“彭婆镇,锤子的彭婆镇。再没见过这么硬的婆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