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熊子鸣心头冷静,晓得咱家这爷平素就爱炫耀,逞强好胜,全不顾后果,今日可不要一高兴撒起疯来又不知会生出啥事来,见得脚头横一根木桨,忙操起桨用力甩桨入水,起身高叫道:“爷,见好就收吧,快回来,免得弄湿了衣衫,着凉了。”
慕容虹云一试身手,亦是一身汗出,闻言忙放飞两只鸟,双脚轻点水波,一提气翻身倒跃起,瞧准了水面迎面飞来的木桨,一落一点,飞上了大船。
熊子鸣槐子安忙上前稳主主子。
二白姬忙取来衣衫毛巾,帮着擦拭。
慕容虹云回头笑道:“爷今日身手如何?可比得广陵任爷?”
槐子安笑道:“比得。方才瞧得爷在水面与群鸟起舞,小的一时倒搞不清爷是人是神了。爷,这是何种轻功,小的今日可算是大开眼了,方知咱家武学精深。”
慕容虹云换好鞋,笑道:“这不过是我慕容家的雕虫小技,不值一谈。”
熊子鸣槐子安吓得一吐舌头,心头自是确信不疑,要知天下武学尽可在姑苏慕容家武学中寻觅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绝非江湖笑谈,更非浪得虚名。
慕容虹云笑道:“爷闭关三次,悟得先人三样神学,今日轻功,剑术,掌力已是天下无敌了。要不然,老爷怎会如此放心我等自由外出,否则的话,又要请风老帮主相随,又要为邱姑娘笑话爷是未断奶之小儿了。”
众人自是高兴。
槐子安道:“小的瞧爷还是不要去广陵的好。不管如何说,任爷先日可曾对爷你有恩情的,任爷又是将来少夫人之义兄,怕是得罪不起的。”
熊子鸣不解,抬头问道:“这又为啥?”
慕容虹云笑道:“爷要是去了,任爷南剑的威名可就不保了。”
熊子鸣大悟,笑道:“爷,那咱不比就是,老槐言之有理。只是小的已是好多年没见得任爷了,听说人家已是官拜徐州招抚使,麾下精兵十万哪,威风十足!”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慕容虹云这几年能浪子回头,一改不振,全拜邱传珠一旁老拿任天琪激励所为。其自己是不知如今身手已不逊任天琪了,只是平素对“任天琪”这三字又爱又很又亲。爱的是任天琪为人光明磊落,堪称自己知心好友;恨的是自己总是慢得任天琪一步。自己虽说如今已是名镇江南半壁江山,声名隆起,身边亦不泛众多武林高手,可终就没任天琪那么威镇天下,声名远赫,没任天琪身边那么些个风华正茂的女子相伴。尤其是身边人一再谈起“任天琪”三字时,慕容虹云心头总有一股失落,心头总会涌起一股怒潮,此次北上去扬州龙邱庄,要先去任家堡一叙就是此种莫明心态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