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道:“天琪敬听大师的教诲!”
木木大师笑道:“该作父亲了?”
任天琪笑道:“是,有两个娃儿了,皆是女娃。”
木木大师点点头,道:“那冬雪姑娘呢?”
任天琪笑道:“已收在身边了。”
木木大师点点头。
任天琪眨眨眼笑道:“不过我如今还多出一个不大不小孩子的?”小三与木木大师一愣。
任天琪瞧了一眼宫洺,笑道:“这不,家父也收得小三入我任家堡了,比我晚了一辈;如今与他已是叔侄身份了!”
木木大师大喜,忙扭头给小三道喜,道:“祝贺你功德圆满,终成正果!”
小三忙还礼,笑道:“多谢大师吉言,这全是我家老寨主功德无量啊,小的定当为光大任家堡鞠躬尽瘁!”
木木大师连连颔首称是,笑嘻嘻瞧着眼前的两个踌躇满志的年轻人。
任天琪蓦然想起了华先生华世安的话来,忙笑道:“大师可有一位身材矮小,身手不凡,又有一身梁上君子的好本事的故人?”
木木大师一愣,笑了半响,道:“莫非是那个有一只蜘蛛的老者?”
任天琪惊喜道:“正是,就是他。上次天琪回广陵省亲,他可是一路护送至淮河岸边的,天琪想谢他也没得机会的!这心头颇为内疚不安啊!”
木木大师哈哈大笑,想了一会,道:“你们认为呢?”
小三笑道:“那人必定是老王爷的故交,昔日江湖上的一个名宿!”
任天琪笑道:“小三所说不假!”
木木大师摇摇头,笑道:“老朽不便说出。你等还是有空去问问王妃才是!”
任天琪主仆二人惊愕,道:“要去问得王妃?”
木木大师笑道:“王府里谁坐镇管事的?”
小三不解道:“当然是王妃了!这好要问吗!”
木木大师手捋胡须笑道:“就是吗!”
任天琪主仆还是不解。
木木大师仔细端详了任天琪一盏茶的时辰,笑道:“天琪,你的伤寒之疾好似已然好了?”
任天琪一惊,道:“是,我的伤寒之疾是好了,大师是如何知晓的?”
木木大师长叹一声,笑道:“你来上都后,老朽便发觉你体内冷热两股真气竞相而存,不分伯仲;起初或许并无大碍,但自功力修炼至雏形,冷热元气的差异必然会不可调和,你岂能没或冷或热之症的?老朽虽说能断定其缘由,却不能为你解疑惑,惭愧啊惭愧!老朽想你是少林弟子,少林的《**经》或《易筋经》或许能一治的。老朽惭愧啊!”
任天琪笑道:“大师不必自责,俗话说寿命在天,富贵在命。天琪已经大难不死,那自是前世的造化,岂敢私下里埋汰大师的,大师又何必自责的!”
木木大师点点头,默默道:“那人必定是世外的高人!”
任天琪笑道:“是个中年的疯子,疯疯癫癫的,不过其的身手倒是异常的古怪荒诞;听说其是西方啥一个大国的大国医!”
木木大师脸色大变,惊诧道:“是鸠摩智!”
任天琪主仆对视一眼。
任天琪在铁佛寺略坐了会便起身离去,又与木木大师同去王府拜见了老王妃,多有赠送。小三宫铭自是去寻博尔克他们嬉闹去了。
王妃带着几个姑娘们在雅致的小厅里与木木大师闲聊,任天琪自是一旁作陪的。早有婢女们献上果水。
王妃笑道:“大师是有段时日未曾来王府走走的了?近来一切可好啊?”
木木大师笑道:“托王妃的福老衲一切尚可,饮食起居尚好,这寺里多曾蒙王府里照应着也是风调雨顺的;瞧老衲这多事之秋之时还是略见胖了不少啊!王府的恩典自不敢忘怀,今日特意过来面谢王妃的!”
王妃摇摇手,笑道:“大师忒客气了。大师与王府的交情那也是天长地久的,任何的风波也是阻拦不了彼此的情义的。”王妃略见停顿了一下,道:“大师此来莫非是来为难本王妃的?也是好久没提及这几十年前的事了!想来我还是欠大师以份人情的。”
木木大师哈哈一笑,瞧了一眼旁边的任天琪,笑道:“往事若烟云啊,老衲本来也是没如此的念头的,这可全是因你的贵婿的缘故啊!想老衲是出家之人,可不敢妄言犯了口戒的!阿弥陀佛!”木木大师诵了一声法号。
王妃嫣然一笑,一丝羞涩飞上双颊。王妃微微一笑,瞧了一眼任天琪,道:“莫非是那耍虫儿的现身了?瞧这猴急的性子此生恐怕是改不了的了!”
木木大师点点头,笑着。任天琪坐立不安,睁大眼干瞪着的面,心急得很的。嘿,这上代人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恩恩怨怨与未解之谜的,任天琪兴趣大增。
王妃笑道:“琪儿你是有所不知的啊,昔日这七香宝车曾经是有过一段佳话的,在江湖之上也曾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彼此几位那均曾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风流人物啊!”王妃一指木木大师与自己。
任天琪赔笑在旁。
王妃缓缓笑道:“不过这昔日之事确实是不便尽言的,今日还是不说的为好。琪儿,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你可想知晓其是谁的?”王妃瞧着任天琪笑道。
木木大师也慈祥地瞧着任天琪,深情地瞧一眼略胖的王妃。
任天琪不好意思,羞涩地点点头。
王妃微微一笑,道:“他可是我昔日的车夫!贴身的侍卫!”
任天琪惊愕得口呆目瞪。
军情紧急,任天琪亦未敢多留,只是陪着王妃说了半日的话,一同用过餐后又去后面见了昔日几位胡仆与婢女们。主仆们见面自是高兴万分,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语。任天琪自是各有赏赐,又查看了各位的身手,又留下几位颇为亲信的心腹用于照顾王府与王妃。任天琪不便多留,自然是交代了几句后辞别王妃与木木大师忙着出城,回到大营,便着手大军返回诸事。任天琪首先是将三万叛军花整为零充实到各部,又将沿路各州军作一分派,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又在大帐宴请了各地诸将权作是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