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里好像又恢复了往日平静,暗地里却是信使来往不断,大都,征南王特使,派到皇都的飞探,一茬接一茬;大帐里自是连日里通宵灯火通明,大金国境内险情颇生。
任天琪那是坐立不安,忙召集来各位将军,通报当前各方形势,经议过,任天琪颁下将令:
自即日起由后将军任颂义带三千旧部火速返回广陵任家堡加强寨里防范;
命上将军袁仁率两千步军,两千快马军留守淮河边大营,三处大营合为一处,守护好淮河上浮桥通道,
留守淮河大营;
由中将军一点红温庭玉即日起准备应急粮草物装马待发,又准备方便携带干粮,分发至个人;
由前将军宫铭前往彭城隆克木处传令:调拨那五千匹备用军马,民用火油,需三日內解送至淮河大营;
命隆克木派一军扎驻淮河北岸口,防范宋军趁机对徐州兵大营偷袭;
命左右将军黑白双鹰率四千蒙古军作为先锋,人不卸甲,马不卸鞍,随时待命;
命独臂将军高立带人回扬州妥善转移安置家属,并请英贵全从中多加庇护;
又重新编成了军队,计欲北上军队有:
三千金国铁甲军;
四千蒙古兵;
三千虎卫军;
二千重弓手,一千轻弓手,一千投炮手;
两千重甲军,
两千快马军,合计一万八千人,一式马军,另加六千匹备用马匹。
这天,天下着蒙蒙细雨,大营里一片沉静,军士们均坐于帐內默默不语。
大战前的宁静更令人压抑,紧张,恐惧。大营里一连好几日都是好酒大肉供应吃喝着,军士们心头均格外沉甸甸的。
任天琪正在大帐中劝说东方白大战之前先回去或是去苏州何芷霞处暂住一段时光。东方姑娘就是不答应。蕙姑在一旁亦是干急。
三人沉默相对。
片刻,任天琪咬咬牙,笑道:“小妹,愚兄不是不明白你的一片真心,愚兄平素里也亦日夜想念小妹。可眼下,大战在前,我这不足两万人此次北去勤王,是生是死,究竟能有几人活着回来是无人能料;纵是有能侥幸回德来的,亦多是伤残在身。小妹温顺贤明,多才多艺,何苦要冒如此风!。何况愚兄已是有家室子女之人,已是不便,心下对小妹亦是放心不下,如再因我坑了小妹一生,哪叫愚兄又如何能安得的?”
东方白不语,仰首翘着嘴。
蕙姑一旁也是连连叹气,劝道:“我说小姐啊,姑爷一片诚心苦心也不无道理,小姐想必也自是心知肚明,就听姑爷的,我等先回去或是去得何姑娘处住上一时半刻,待姑爷回来了再定,可否?”
东方白虽说是一软弱女子,却亦是敢作之人,一听此话,回头急道:“蕙姑姑,你回去好了。我就是要陪相公北上,看着他,守着他,再说我便是咬牙回去了,这亦吃不香,睡不着,心下不踏实啊!我都已这样了已不在乎得名份的了!”
蕙姑自东方白出生起就一直护其身前后的,瞧着其长大的,自是晓得小姐的倔强与固执,低头良久,起身朝任天琪深施一礼。
任天琪见了吓一跳,忙起身闪过,伸手相搀。
蕙姑道:“我说姑爷,老身有一事相求,还望千万不要推辞。”
任天琪连声道:“蕙姑姑请讲无妨,在下答应就是。”
蕙姑道:“小姐与我前来已有数日,姑爷不日就要带兵北上,你二人分居两下亦多有不便,既然你二人心心相惜,老身就代为我家老夫人作个主,让你二人马上成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