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偷袭之人,一声狂笑,点脚冲天而起,空中一个转身,落天宝身后,双手齐出,如蛇起闪电般分拿天宝左臂肘与后颈。
天宝平素昏昏傻傻,但一与人交上手,却是与常人无异。天宝陡见来人跃居身后,双手齐出袭来,不躲不闪,双目精光,嘴里呵呵一笑,弃棍缩颈前伏挥左臂,提丹田之气运布全身,反右手后探,出左脚后扫。
来人双手一触天宝,左手五指一阵巨疼,右手五指竟然滑过天宝头顶,攸然大惊失色。又见天宝攻来,忙点地上纵躲开。
天宝一个转身,正面对来人,一声傻笑,双脚还未站稳,双手一收相交,提劲拍出两掌,用上十成功力。
对方来人一声冷笑,自持功力深厚,亦两手相交齐出,推出两掌。
四掌相交,“砰”的一声,天宝给震得一屁股坐于地上,连叫道:“好烫好烫!”瞪眼似铜铃。
来人亦呼的一下给震飞出数丈,落地倒退两步。来人大为惊赫,双臂发麻,満眼迷惑看了天宝一眼,既是惊诧天宝身负绝学不惧火焰掌,又是惊奇天宝体内如此厚的功力,不待旁边四人再次出手,忙点脚飞出,逃离大营。
此时帐中又飞出二人,正要追出,见来人已远去,恨声不已。四人正是天宝田木佐,宫铭与一点红。
来袭之人早已惊动了大帐护卫亲兵,一下子涌出数十名武士。
东方白救人心切,一个不留神,见藏身已来不及。
众亲兵发现了东方白,嚎叫着冲上前将其围住,轮刀枪便要上前。
一点红四人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怕得是张丹枫应约前来偷剑比试,忙出声止住,飞身上前一瞧究竟。
东方白见来人偷袭未果,心下大安,遂收剑入鞘。
众军士见东方白没拼命突围之样,知非恶人歹徒,遂亦只是远远围着,等待命令。
一点红一打量眼前人,见得是个混身黑衣劲装人,只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又见此人已收起长剑归鞘不似歹徒,遂一抱拳,见过礼笑道:“在下中将军温庭玉,这位朋友,请教尊姓大名,不知朋友夜探大营何为?”
帐外的喧哗,亦引来了任天琪等人。
本来众人均在帐中观磨张丹枫软剑,商谈活捉张丹枫计谋。
因是白天答应了张丹风来去自由,故早已撤去大帐四周明哨,否则,来偷袭之人定是不会如此轻易靠近大帐。军中二更锣响。一点红打发马本清出去巡查一下大营。
任天琪正在帐中说话,忽见得帐外一黑影猛扑大帐,忙拿眼手势一点拨众人。天宝田木佐正巧在门口,便抢先抡刀棍从里面攻上。一点红宫铭亦出剑扑上。黑白双鹰和其他几人则留帐中护卫任天琪。
任天琪在众将护卫下来到前面,一点红上前在耳边低语几声。
任天琪点点头,抱拳见礼,笑道:“朋友夜探大营,定有要事,如是方便,不妨移驾帐中,喝上杯热茶,如何?”
东方白见得心上人来,不觉內心一片混乱,胸口砰砰直跳不停。往日与檀郎相来往均是夜深人静之时,再不便亦只是有冬雪一人于一旁打个圆场,哪像如今身在军中大营,四下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自是两下不可相比的了。
东方白纵然是多好修养,亦禁不起这种尴尬:约会心上人竟给人逮个正着。东方白那是面红耳赤,眼泪都快急掉下来,珠泪愣是在眼圈里转了几转,强忍着没让掉下来。
东方白瞪了任天琪一眼,哼了一声,拔腿就朝大帐走去。众将让出一条路。任天琪随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