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音和苍时躲在暗处,跟着李渊年,很快就见到他来到汐园的门口。
想都没想便推开门进去。
李渊年踏进小院,汐音看着那微微波动的空气,缓缓笑了。
李渊年脸色焦急的推开凤舞樱的房门,面色顿时震惊。
因为屋内空无一人。
“舞儿,舞儿!”他失魂落魄的喊着在房间里来回寻找着。
床上的辈子凌乱不已,显然是刚刚还在上面。
难道刚刚离开?
他猛然跑出去,去其他几个房间找。
汐音看着他那种疯狂的摸样,微微沉吟了一下,李渊年当年到底是怎么认识凤舞樱额?
“施法!”她忽然对着沧时吩咐。
那是苍时设的一个幻镜,本来是想让他进来,然后用一群小鬼吓吓他,但是现在改变注意了。
苍时瞥她一眼,抬手微弹,槐树下忽然坐着一个饮茶的女子,不是凤舞樱还是谁。
“舞儿!”
李渊年从厨房出来,见到院中树下的女子,神色激动不已,根本就没有多想,就激动的走了过去。
“舞儿!你刚刚去哪儿了?”他没有缓和过来的说到,神色后怕,脸色微微惨白。
“你在担心什么?”凤舞樱微微抬眸冷冷的看着他。
那个冰冷的眼神,瞬间让李渊年打了一个激灵,微微清明了一些。
“我刚刚听汐儿说你,你…”
“我什么?汐儿说我什么?”凤舞影挑眉,“你是怕我死?还是怕我逃?”
李渊年脸色一瘪,有些难看。
“你是本将娶回来的妾室,生是我李渊年的人,死是我李渊年的鬼,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
“呵呵!”凤舞影低低冷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清新美丽的容颜充满了讽刺。“我是怎么来到这里嫁给你的,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李渊年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沉声道:“本将帮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将的?”
“你养的?十几年来你为汐儿做过什么?幸好我的汐儿安然无恙,不然我就是死都不会放过你!”她语气猛然一凌。
“本将没有亏待你们!”
“还记得我当初答应嫁给你时,你答应过我的事吗?”凤舞樱抿了一口茶,忽然淡淡问道,目光看向远方,似在回忆。
李渊年顿时一怔,带着皱纹的眼角微微收紧,看着凤舞樱的目光,缓缓出神。
十五年前,大红灯笼高高挂,满堂喜庆,京城的李大将军,战功赫赫,用正室的礼仪迎娶了一位国色美人,春风得意,满面红光。
谁都不知道这是一段孽缘。
她不是佳人,他不是情郎。
她只是他强掳回来的有夫之妇。
“那你答应本将的事,你又做到了吗?”李渊年反讥,“本将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每日心里想着别人的男人,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对自己如此冷淡。你做到了一个妻子的该做的了吗?你想让我每次看着那孩子就想到你的过去吗?凤舞樱,你还真是自私,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呵呵,这不都是你自己造的孽?谁让你当初那么欺骗于我。”
李渊年一噎,他眼里闪过一丝心虚,缓缓叹道:“现在再提到这些还有何意义,汐儿不是已经长大了吗?她现在呆在国师身边不是挺好吗?你还需要的担心什么?”
“担心?有你在这我怎么会不担心?我当初就是轻信了你这幅虚心假意的嘴脸才会来到这里!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你若是想要利用汐儿达到自己的私欲,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凤舞影忽然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声音冰冷透骨。
“做鬼?呵呵,你要是能够做鬼,本将也会把你囚禁起来!”他忽然笑了,脸色有些狰狞,语气狠辣。“玉涵死了这么多年,他不也是一次都没有回来看你一眼?”
“玉涵?”汐音轻轻呢喃。
她爹的名字?
若她爹真的是驱魔师,凤舞樱怎么会沦落至此?
他爹到底是怎么死的?若是驱魔师的话,按理说就算是死,他也不会那么快走的,不会不回来看凤舞樱的。
看着底下那张可恶的嘴脸,汐音感到恶心,道:“施法!”
苍时再次抬手对着下方挥了一下,刚刚还在树下饮茶的女子瞬间消失。
李渊年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目瞪口呆,带着不可思议。
“舞儿,舞儿”
忽然凤舞樱刚刚站着的那颗槐树下,又出现一个白色身影。
面色狰狞恐怖,脸上一浅一深的两道红痕,还在流着血,对着李渊年嘿嘿一笑,恐怖至极,“你在喊我吗?”
李渊年瞬间吓得坐在了地上,“你,你,鬼鬼!”
“嘿嘿,李将军不是说舞儿做不成鬼吗?”
那声音甚是恐怖,况且现在还是青天白日,那女子的容貌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李渊年被吓破胆的坐在地上,看着那身影一步步的接近,他脸色惨白的大吼,“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呵呵,李将军不是说很喜欢舞儿吗?舞儿过去让将军看个够!呵呵。”
汐音在暗处看着,忽然有些脸黑,转头瞪着苍时,“你干什么造一个我娘的幻影出来?我娘一直都是美丽优雅的,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你不要黑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