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你回去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表现出任何与章婧本人不符的性格特征，最好是不说不动只观察，我怀疑是s俱乐部下的手，你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们是两个人。”

“我知道了。但是s俱乐部为什么要对婧婧下手？为什么不抓我？”

宋惟忱沉默了一下，说：“我有一些怀疑我们团队里的人出了问题，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也不想打草惊蛇。”

“你说有内鬼？不会吧，是不是琼斯？”邵晴问出这句后，自己又否定了，“不可能，他几乎没跟婧婧说过话，也听不懂中文……”

“这个你先不用管，我会处理。李镇联系你了吗？”

“上午打了电话，婧婧应该是拒接了，这会儿还没动静。”

“先不用理他。”宋惟忱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你先吃午饭吧，下午试试能不能睡着，换章婧回来。”

挂断电话，宋惟忱下楼吃了个饭，回楼上书房等了很久，电话却没响过，无论是南宫程那边还是邵晴那边都没有动静，他按捺不住，还是打给了南宫程，

“有什么进展么？”

“我们楼下的监控拍到凌晨2点时，有个高大的男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出了我们单元门，行李箱应该是章婧不见了的那一个，所以……”

章婧是被装在箱子里带走的……。宋惟忱暗自咬牙，“拍到男人的脸了吗？”

“没有，光线暗，男人还戴着帽子和口罩，但看身材不像是亚洲人，警方分析大概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火车站那边人流量太大了，垃圾桶旁边又总是有人来来去去，所以看不出是谁把手表扔在那里的。”

“把人带走的人呢？他怎么离开小区的？”

“楼下有一辆车等着他，那车一直开着上了高速，早上5点进了y市，现在还没找到车，但已经确定车牌是套牌。”

“船只信息查到了吗？”

“本市进出港口船只基本都是货船，y市倒是有客船，警方正在追查。而且他们对于我提出要查水路有点不理解，我只能说她的证件没有带着，民航和铁路那边又都查的比较严，可能那些人会选择相对好走的水路。”

宋惟忱问：“那货船都查过了吗？”

“也在查，目前还没有结果。警方其实并不愿意跟我分享调查进展，我不停追问，也只知道了这么多，其他的他们坚决不肯说，只让我等消息。我已经跟lj在查q市港口船只进出港情况，只是不能实地去搜……”

“辛苦你了，南宫，别太勉强，当心被警方察觉，你和lj不好脱身。”

南宫程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我真不应该让她自己在家的！”

“这不能怪你，你也不可能24小时陪着章婧，只能说我们之前还是疏忽大意了。不过他们忽然间悄悄抓走章婧，还把凯特放出来吸引我们注意，恐怕是知道了什么，我怀疑是我们内部有人泄密。最近皮尔斯有没有什么异常？”

南宫程一怔：“没有啊。他一直在深挖摩尔集团的消息，你怀疑他？不可能吧。”

“我想来想去，如果真是s俱乐部抓了章婧，只可能是因为你们随同出海搜救，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皮尔斯知道有所谓的‘女巫’，又和你们同船出海，与你和章婧都有接触。你觉得呢？”

“可是如果是皮尔斯被对方收买，他们应该早就有更多机会抓走章婧，甚至不必派出凯特试探。我倒觉得，如果真的是出了内鬼，另一个人更可疑些。”

“你是说颜青姐？”

南宫程默认，宋惟忱叹口气：“我会查的”他挂了电话就打给颜青，那边一直无法接通，宋惟忱又打给许淑颖，问她有没有跟颜青在一起。

“颜青跟我请了一周假，她妈妈病了。”

“她什么时候开始休假的？”

“前天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有点事问她，您忙吧。”宋惟忱挂了电话就叫他助理查颜青的履历，找到她家里号码，打过去时却是颜青的舅舅接的，说颜青陪她妈妈去北京看病了。

宋惟忱又要了颜青父母的手机号，一一拨过去时却都关机，他越来越确信是颜青出卖了章婧，干脆打电话请人查出入境记录。

那边没有拒绝他的要求，还说：“多谢宋先生的情报，凯特已经顺利抓到了——以扫黄的名义，和她在一起的‘嫖客’是个榜上有名的间谍，你这次立功了。”

“作为一名‘朝阳区群众’，就当是我应该做的吧。希望你们也能顺利抓到颜青。”

打了半下午电话，宋惟忱的手机已经有些烫手了，可他看看时间，还是拨通了邵晴的电话。

几乎与手机铃声响起的同一时间，邵晴再次在那个封闭的房间里醒来了，不过她并不是奇迹般的听到了手机响，而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你们想干什么？”眼见几个彪形大汉蜂拥而入，邵晴惊惶的坐起身，问道。